趙德昭看來是傾向於這種法的。

    陳佑心中有數,他沒急著反駁,而是問道:“大王可知教化百姓,需得多久?”

    “呃......”趙德昭沒能馬上回答,他想到自己的學習。教一個人就要這麽多老師教這麽多年,如果是整個州不知道多少人,那得要多少老師,又得花費多少年啊!

    陳佑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問題會讓趙德昭生出這樣的想法。當然也不能怪趙德昭,他從出生開始,最多也就經曆過五六個老師教導七八個孩子,根本沒有那種一名老師教導二三十甚至四五十個學生的印象。

    所謂養於深宮不知民間疾苦,就是如此了,像這類常識很少有人會專門去。

    陳佑沒有繼續讓孩子尷尬地沉默下去:“我們都知道,讓人發自內心地認同比用嚴刑峻法去強迫要好,要更高一個層次。但是要讓所有人都認同,需要付出的時間不是一個月兩個月,也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即便如此,依然會有反複。但是利用法律強製規定就不同了,見效快不,而且隻要法律沒有更改,就能一直生效,無須在意普通饒想法,如此便能習慣成自然。”

    著,他突然笑出聲來:“當然了,若是法律過於嚴厲以至於成為惡法,或許不需要時間久,隻要有一個火星,就能點著積攢已久的民怨。其中尺度,就需要為政之人自己把握了。”

    趙德昭似懂非懂,陳衡一臉懵懂。

    陳佑笑了笑,沒有多。趙德昭之後若是有心,自會去尋竇儀等人問個明白,至於陳衡,如果對政治感興趣,日後還會仔細教導。

    隻是不等陳佑離開,突然傳來魏仁浦請求接見的通報。

    一般這個時候陳佑要麽在這裏教導魏王,要麽在家中歇息,一幹僚屬很少會來打擾,現在魏仁浦突然過來,定是出了事。

    這麽想著,陳佑重又坐好,讓陳衡起來站到自己身後。

    過不多時魏仁浦帶著一股風快步走進屋內:“參見大王,參見節使!”

    陳佑開口問道:“道濟匆匆趕來是為何事?”

    “回稟節使,安仁縣侯在桐城、懷寧之間遭遇賊人伏擊!”

    陳佑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往前傾:“江安仁如何!”

    “安仁縣侯隻是受到些驚嚇,隨行護衛卻僅有數人因護送其趕往懷寧而幸免。”

    “陳師,這......”趙德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陳佑。

    陳佑做了個深呼吸,朝趙德昭投去安慰的目光:“大王放心,此事我來解決。”

    罷,他轉向魏仁浦:“速去召集保信軍諸將軍校尉至州衙正堂議事!”

    “是!”魏仁浦立刻轉身離開。

    陳佑重又看向趙德昭:“大王,事發突然,我須得立刻去應對此事。”

    “陳師且去。”趙德昭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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