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總感覺很不得勁啊,明明都做好暴打對手的準備了,結果因為犯規被裁判扔出場外。

    是不管,實際上他還是有些放不下,便寫了封信給京中胡承約。

    胡承約現在依然是肅政大夫,陳佑之前就餘林案跟他通過氣,兩人算是統一立場。但是這次第一個對餘林案提出不同意見的不是複核死刑的刑部之人,而是肅政司和禦史台的,想來胡肅政樂意借此機會把肅政司中不聽話的司憲清理出去。

    這事完結,陳佑對朝中爭論便隻保持有限的關注,他開始召集人手議論攻宋之事。

    五月二十一日,敕以舒州、蘄州屬揚州大都督府;以江陵府及複、安、嶽、黃等州置荊南製置使司,湘北都監潘美為荊南製置使;以荊南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使事竇少華任武安節度使。

    連續三道敕令,拉開了攻宋的序幕。

    舒州、蘄州、黃州,以及武安軍駐地長沙府,全都是宋國領土。這次任命不是那種名義上的遙領,而是要他們把這些地方拿到手鄭

    節度府正廳內,廬、和、舒、黃周邊地圖掛在牆上,陳佑並一幹將校幕僚坐在地圖前麵盯著地圖。

    範昌佑手裏攥著一根尺許長的木棍站在地圖巨大的地圖前麵,有些緊張。

    這是出兵之前的軍議,參與者陳佑、盧仲彥、冉益謙、許竹林、鞠興達、三府一州諸幕僚以及保信諸軍指揮使。

    陳佑正襟危坐,見範昌佑看過來,朝他微微點頭:“開始吧。”

    得到許可,範昌佑深吸一口氣,抬起木棍點在舒州上:“根據大帥要求,這一次出兵的目標是舒州,包括桐城、懷寧、望江、宿鬆,這一次都要拿下,如果條件允許,黃梅縣也在目標範圍內。其中有兩個地方要特別注意。”

    範昌佑重重一點:“樅陽和皖口。這兩處皆是重要津渡,不可留在偽宋手鄭”

    聽到這裏,盧仲彥突然開口:“沒有水軍的情況下,這兩處便是得了,也是易攻難守之處。”

    “先看情況。”魏仁浦出言解釋,“淮水水軍已然南下,隻是不知道在我等拿下這兩處之前能不能趕到。如果敵軍來攻時仍無水軍支援,可縱火焚毀。”

    一幹將校皆是點頭,盧仲彥示意範昌佑繼續。

    被這麽一打斷,本來變得平靜的範昌佑又有些緊張起來,頓了頓才接著道:“根據鞠觀風所言,現如今偽舒州刺史為周同慶,此人出身低微,以軍功至此。其人手下兵馬兩萬有三,其中牙兵四千餘人......偽池州刺史為戴延和,是偽宋帝戴延康族弟......有戰船五艘......”

    一大串的內容,分別是舒州和池州、蘄州的情況介紹。舒州是他們這次的目標,池州和蘄州是這次有可能會援助舒州的敵方勢力。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介紹完敵人,範昌佑便停了下來:“我就介紹到這裏。”

    “嗯。”陳佑點頭,轉向倉曹參軍事寧彰文:“寧司倉,你來一後勤補給。”

    倉曹參軍事有一個職責是“度量”,來負責後勤糧草剛剛好。

    四十多歲的寧彰文起身走到地圖前:“先糧草,夏糧未收,廬州各地都是之前存下來的陳米舊糧。扣除留下過渡和應急所需,若出兵五千以下,則糧草足夠兩月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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