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順等人還沒反應過來,遠近聞名的雨金堡張大善人就趕到了縣城,一見麵就高聲感謝金明府為民除害,緊接著宣布要為明府刻碑記功,還要捐錢捐物支持明府剿匪。

    表現出來給百姓看的就是這樣了,進了內室,張金善絕口不提這次莫名其妙的剿匪事件,而是一個勁地保證絕對支持金明府施政雲雲。

    而核實之後也發現這些首級不百分百,至少一大部分被人看到過出沒於盜匪之中,其中還有幾個匪首。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投名狀。

    金長順等人捋清楚之後,不敢耽擱,立刻寫信將此事來龍去脈清楚,派人緊急送來長安。

    都得這麽清楚了,陳佑自然也能想明白,聞言搖頭:“這也明京兆府隱患不淺,一個的地方豪族明麵上有一兩百家丁,暗地裏還豢養數十饒賊匪,若是各地聯起手來,人數怕是要比府兵都多!”

    府兵剿匪都十次有四五次撲空,豪族家丁怎麽可能這麽順利?唯有一個解釋:這些盜匪即便不是張家養的,也同張家關係匪淺,借著這一層關係,張家才能突起發難將盜匪堵在寨鄭而且一個活口都沒留,顯然是滅口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李仁信輕蔑一笑:“他們若是能聯起手來,怕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

    “哈哈!”陳佑聞言笑道,“我倒是希望他們聯手!”

    “哦?”李仁信有些疑惑。

    陳佑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但這笑容看上去卻有些寒意:“長安城裏這些兵馬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手握強兵,陳佑不怕擺明車馬的戰鬥,就怕軟刀子割肉的不配合。兩種鬥爭適用的規則不同,陳佑此時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無視規則的程度,除非他願意為了王事放棄未來。

    聽到陳佑這麽,李仁信有些無奈,他可是十分清楚陳佑在錦官在洛陽用得最熟練的手段就是“此人從逆通匪”,然後抄家論罪。

    也就是他每次都能找到無法推翻的證據,不然早被馮道教訓了。

    此事略過不提,李仁信開始考慮自己的任務:“既然不去富平,那我先去鄠縣?”

    “鄠縣往後麵放一放,先去鹹陽吧。”陳佑有別的考量。

    “怎麽?鹹陽出事了?”

    “鹹陽主簿是我的一個學生,好歹能幫襯一把,盡量混一個開門紅,免得被人看輕。”

    “校”李仁信直接就答應了,既然是妹夫的班底,不論是去尋求幫助還是去撐腰,對他來都無所謂,反正是自家人。

    此事定下,陳佑起身送李仁信出門。

    走到門口,陳佑叮囑道:“出發之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安排府兵護送。”

    著他笑了起來:“要是大哥在京兆府掉了一根頭發,回去我得被三娘罵死。”

    李仁信指點著他,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啊,怎地就不見了從前的穩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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