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們家這樣的,便是不動,新的縣令估計也不會放心。”

    張金仁好歹當了這麽多年的縣令,即便現在情緒有些激動,也能感覺到大哥計劃中的不妥之處。

    不過張金善卻表現得毫不在意:“沒事,我自有辦法叫他們放心,你明就出發吧,家裏有我在,你不要擔心。”

    既然大哥都這麽了,張金仁也隻好點頭。

    話到這裏就結束了,兄弟二人一同起身收拾桌上的金銀。

    才放好機關,張金善突然開口:“對了,你家老三留在家裏別帶過去,我擔心他給你惹禍。京城可不比富平。”

    張金仁聞言一頓,隨即點點頭:“我聽大哥的。”

    “嗯。”

    張金善手上動作沒停,繼續收拾。

    “以王彥川的速度,大概三後會到富平縣。”

    府衙書廳內,陳佑和李仁信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兩人之間就隔了一個高木幾。

    李仁信是孤身一人來上任的,他這個勾當刑獄事同法曹沒有關係,理論上來獨立於京兆府衙之外,所以他也有自己的僚屬名額。

    隻不過沒規定他的幕僚是什麽級別、什麽職事,通俗來就是沒有定編、沒有定崗,這也導致了李仁信招不到人。除非他專門為自己的僚屬行文吏部,定下級別取得告身。

    李仁信現在是一個官僚機構的掌舵人,而官僚機構有為自己減少麻煩的本能,所以他並不準備去做這樣一件麻煩的事。

    這時候陳佑就派上用場了,剛好法曹參軍事被調走,中樞也沒任命新人,顯然是留給陳佑自己任命,於是陳佑就把李仁信推薦的一個名字遞到吏部去了。在吏部回複之前,此人已經就任京兆府司法開始梳理法曹人事。

    也就是,府衙法曹諸人同時是府尹和勾當刑獄事的僚屬,傳中的雙重領導。

    梳理幾之後,李仁信決定為法曹找些事來幹,好決定接下來哪些人留哪些人走,於是他就來找陳佑了。

    “富平縣麽?”

    聽完陳佑的話,李仁信略一沉吟,就明白陳佑的目標了:“是富平縣雨金堡?”

    “嗯。”

    陳佑點頭,正要開口,響起敲門聲。

    “使君,富平縣送來的信。”

    正談到富平縣,就有信件從那邊送過來,實在是有些巧。

    陳佑同自家大舅哥對視一眼,微微抬頭朗聲道:“拿進來。”

    範昌佑推開門,快步走到陳佑麵前將手中拿著的那封明顯被揉捏過的信遞給陳佑。

    陳佑接過信封拆開,很快就看完了,輕笑一聲隨手遞給李仁信,同時對範昌佑道:“你先去忙吧。”

    門很快又關上,陳佑這才笑道:“看來沒必要去富平縣了。”

    過了一陣,李仁信將信紙放到木幾上,麵帶感慨道:“沒想到這張金善竟有這等魄力。”

    這信是金長順寫來的,但不止金長順一人,信尾還有其餘三饒附署。

    根據信中所言,金長順等戎達富平縣的第二下午,一支百多饒隊伍押著數十首級和數車錢糧大模大樣的進城。但有人問,皆言是新上任的金明府安排的地方鄉兵剿匪歸來,取得大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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