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仁信麵露思索之色,陳佑接著道:“你也知道你的職事同府衙司法有所重疊,要麽司法就空著,要麽我就選一個能同你配合的。總歸這京兆府啥都缺,就是不缺案子。大哥你若是有斷案入神之名,日後或許能借此入刑部或者大理,到那時候也有參政的資格。”

    到後來,陳佑麵容漸漸嚴肅起來:“弟這性子你也知道,不得什麽時候就又被趕了出來,京中總得有人。”

    這話終於動了李仁信,他不由點頭:“將明所言極是。這樣吧,我有一知交好友,當可擔起這司法之職。隻不過他現如今在河北地界,我得去信問一問。”

    “如此正好。”陳佑笑道,“大哥可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想一想要如何做,弟我定然配合!”

    “嗯,我曉得。”李仁信答應下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來的路上遇到了侍衛親軍那班人馬,你家那個叫五鬆的道士就在其中,應該是來找你的。”

    “五鬆也在?”陳佑有些驚奇。

    自從到了洛陽之後,五鬆除了年節拜訪陳府之外,基本上都在城內道觀潛修。二月份陳佑離京的時候他倒是想跟著一起來,不過被陳佑以他應該專心修道為由拒絕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是來了。

    揉了揉眉骨,陳佑歎了口氣:“來就來吧,估計也是來找華山隱士的。”

    同道士和尚接觸也有幾次,到現在都沒出現什麽靈異的事情,叫他稍稍放下心來,倒不像以前那樣敏感了。

    翌日,陳佑同蘇錦帆等人一一談過,基本上能確認他們要麽是官家看重的,要麽是禁軍幾個大將推薦的,總之這次過來該是一次曆練,出發之前也都得到了諸如“好好配合陳使君”之類的提點。

    陳佑當初建議調軍漢任理民官,就是為了發揮他們的強硬手段。所以為了保證他們不死在“匪徒”刀下,陳佑給富平縣和鄠縣各派了兩百府兵過去。這兩百人是府衙安排駐紮縣裏的,實際上要聽從縣丞的指揮。

    同時他沒忘記要求兩縣縣尉仔細操練鄉兵,也算是一個有力的補充。

    對了,帶隊前往富平的是輕傷還沒好透徹的安嶽文。連續兩次遭襲,一次比一次損失大,他還能留在兵曹帶兵,著實叫許多人感歎陳使君是念舊情的人。

    隻不過大家也都明白,即便安嶽文這一次次都可以歸結為運氣不好,但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敗,最終必然會被使君放棄。

    新縣官們走了沒幾,侍衛親軍的五千人終於抵達長安城。

    出乎陳佑意料,這五千人是實打實的五千戰兵,跟著一同而來的一千餘輜重兵和若幹民夫沒有計算在內。

    陳佑坐在府衙正堂,仔細打量眼前的兩名年輕將領。

    這兩人,一個叫石守信,一個叫劉守忠,光看名的話,會讓人以為他倆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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