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之前所,彈劾有兩種,一個是寫成奏章請禦史大夫署名遞到禦前,另一個是通知禦史大夫之後,在朝會上當著百官的麵出言奏彈。

    無論哪一種,按規定都得讓禦史大夫知道,除非身後有宰相撐腰,否則沒有禦史會不守規矩。

    遞奏章也就算了,基本上都被趙元昌留中,陳佑連上疏自辯都不需要。

    但當朝彈劾,陳佑就必須表現出等待調查的態度,一次兩次,傷不到他,但次次起居朝會都這麽來,著實是在惡心人。

    被這麽針對幾次,陳佑暫時沒做什麽,但已經在籌謀趁著考課的機會替禦史台換一波新鮮血『液』了。

    隨著這一次爭議落幕,禦史台和肅政司將成為朝政的必爭之地,除了陳佑,那些相公們也都有心向禦史台和肅政司摻沙子。禦史台總共就那麽多人,想要朝裏麵塞饒又這麽多,哪怕每個人隻安排一個,也要占到禦史台近一半的員額。

    多出這麽多人該怎麽辦?當然是把禦史大夫宋杞言的親信換出來!

    身為禦史大夫,司掌禦史台這麽個監察百僚的衙門,趙元昌是不會允許他依附於某個宰相的,一旦表現出這種傾向,就等著被貶黜吧。

    現在禦史的任命基本上都出自官家,但官家選人用人,免不了受相公們的影響。即便他們推薦的人選不一定能進入禦史台,但把台內聽命於宋杞言的禦史調出禦史台卻能輕易做到。

    如此一來,宋杞言要想好過,必須要彈倒一個相公,以慈功績補上去,脫離禦史台。

    十月二十一日,侍衛親軍都虞候潘美加壯武將軍,出為湘北都監,陛辭出京。

    散朝之後,陳佑送潘美離京。

    這次潘美出京,一個是為了讓其練手,協助江陵兵馬襲擾宋國武昌節度和長沙府;另一個是為即將入京的高懷德騰位置。

    高懷德之前在對遼之戰中表現出『色』,出於收猛將於中樞的考慮,趙元昌決定將其調入侍衛親軍。等他表現出足夠的忠心,或許也會如潘美這般放出去獨當一麵,換下一個猛將入京。

    “仲詢此去湘北,我就托你兩件事。”

    馬車上,陳佑麵『色』嚴肅地看著潘美。

    潘美笑著拍胸脯道:“哥哥放心,莫兩件,就是十件八件,某也給哥哥辦妥咯!”

    “有你在,我有甚不放心的?”陳佑微微搖頭,“這第一件事,卻是那朗州刺史。我也不瞞仲詢你,朗州刺史盧子龍乃是先考故交。當年某隨官家攻蜀之時遭遇沈軍阻截,某孤身入其軍,若非其念舊情,恐一去不返。如今同朝為臣,盧刺史年歲不,故而想央仲詢照拂一二。”

    “卻是此事,我還當為何!”潘美鄭重抱拳,“此事交給某,定不負哥哥所托!”

    陳佑點點頭:“這第二件事,卻是為了你。”

    “為我?”潘美一愣。

    “正是,仲詢你是跟著官家一齊南征的,洞庭湖水軍,你應該知曉吧?”

    潘美聞言,若有所思:“反正的沈國水軍,除去一部分被編入江陵水軍外,其餘皆編為洞庭水軍,現在是原來統領江陵水軍的曹新榮任都指揮使,副使、虞候全部是從淮河調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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