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劃分憲台也是方便相公們保護自家黨羽,免得被禦史台以獨有的風聞奏事之權鉗製住。想來相公們能考慮到這一點,憲台的設立應該會很容易。

    至於那些普通官員,少了一個幾乎沒有使用機會的風聞奏事權利,也不上壞。

    僅有的一點壞處是禦史台最多也就比吏部好一些,沒辦法超脫出去同兩府並立。

    考慮了一陣,趙元昌笑道:“你倒是深思熟慮。”

    陳佑剛要話,就聽他繼續道:“憲台這個名字不好,改為肅政司,你回去整理一下,上遞一封奏疏上來。”

    “是。”陳佑恭敬應下。

    這還沒結束,趙元昌的聲音再次響起:“肅政司主的人選,將明你可有合適的人推薦上來?”

    未來的肅政司能和禦史台分立,那麽肅政司主也得是從三品,屬於有實權的卿一級人物。

    終於陳佑也雍插』手這一層次職事任免的權力了。

    他壓下心中的激動,現在需要讓趙元昌看到他的靠譜,這樣才會越來越多的聽取他的意見。

    深吸一口氣,陳佑出一個理論上來最合趙元昌心意的人選:“臣以為,禦史中丞胡承約可為肅政司主。”

    “德儉,尚可。”趙元昌點點頭,右手食指在桌麵上點了幾下,朗聲喚道:“許竹林。”

    等了一瞬,門外傳來許竹林的聲音:“臣在!請官家吩咐!”

    話音未落,他就快步走進殿內,拱手長揖不起,等待吩咐。

    自趙元昌親征回軍洛陽起,許竹林就卸了觀軍容使的職事,成令中省丞,同幾名內常侍一起,輪流侍奉在官家左右,在內官之中可以算是深得恩寵了。

    “讓政事堂擬旨,罷胡承約禦史中丞,改為太子左春坊左庶子。”

    “臣遵旨。”

    許竹林起身再揖,弓著身子退至殿外。

    趙元昌轉過頭來看向陳佑:“這肅政司就對比著禦史台來,具體內容你仔細想想,不急在一時。”

    “是。”

    這一次奏對就這麽結束,陳佑離開宣政殿後到樞密院轉了一圈,見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就直接回府。

    李疏綺現在有孕在身,臨產就在這段時間,所以陳佑如果沒事就會盡量待在家鄭

    當初為南桑接生的那個穩婆一家也早被接到了洛陽來,現在就住在陳府,全候侍候著李疏綺。

    起來陳佑這一妻一妾關係不上親密無間,但一個想要表現自己的大『婦』風度,一個謹守本分以免引起誤會,陳府後宅倒是意外地和諧。這一次李疏綺臨產,南桑特意去上清宮為她祈福。

    甚至還尋五鬆央上清宮住持寫了幾張符,誠心請回家鄭

    陳佑對這種怪力『亂』神的東西向來是敬而遠之,問了五鬆一幹禁忌叫陳行文記下,之後便沒再管過這些符籙。

    回到府中還沒走進後院,就聽到陣陣弦歌之聲傳來。

    這是在胎教。

    唐代鄭氏女撰寫的《女孝經》中就有寫著:古者『婦』人妊子也,寢不側,坐不邊,立不跛,不食邪味,不履左道,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目不視惡『色』,耳不聽靡聲,口不出傲言,手不持邪器,夜則誦經書,朝則講禮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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