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喪期間到別人家做客可以是非常無禮的一件事,而且也有違禮製。但這次是江夏青邀約,趙普之前就以居喪不宜赴宴婉拒了兩次,但江夏青一再邀請,他不得不應邀前來。

    畢竟隻是為妻子服齊衰杖期,隻要不喝酒興樂,勉強能得過去。至於忌諱,主人家都不在意,他又何必在意?

    隻不過臨行之前他還是把喪服換成了素服,總算起來不是那麽違和。

    其實若不是趙普現在還在假期,兩人完全可以在官廨相見。因為齊衰杖期是有三十假,再加上葬禮的五,總共是三十五假期。江夏青若是有急事,等到三十五後,黃花菜都涼了。

    一進門,趙普先行行禮:“普見過相公。”

    “不必多禮,坐下話。”江夏青坐在椅子上抬手示意趙普坐下。

    坐下之後,趙普麵上帶著歉意道:“普尚在喪期,衝撞了相公,著實不該。”

    “則平不必自責,反倒是我執意邀請則平過來,有些唐突了。”

    嘴上著唐突,江夏青卻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絲毫歉意都沒櫻

    趙普則是連道不敢。

    寒暄幾句,仆役奉上茶水。

    “我這次尋則平過來,是為簾下的朝局。”

    “相公笑了,莫普如今居喪在家,便是仍在朝堂,對朝局也無甚作用。”

    趙普猜不到江夏青的想法,隻得心翼翼地應對,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則平莫要過謙。”江夏青端著茶盞撥了撥蓋子,“雖然則平你如今左遷侍禦史,但你才智過人,又深得官家信重,我相信你很快就有施展才華的機會。”

    “相公謬讚。”

    趙普心思急轉,江夏這話難道是想要收服他?

    但他現在就和當初陳佑在樞密院的處境一般,不需要多久就能自成一派,可以日後再談合作事宜,沒必要現在就定下主從。

    江夏青笑了笑,啜了一口茶水,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放下茶盞道:“聽則平同陳將明交好?”

    “正是。”趙普不明所以,點頭道:“我二人乃是當初官家滅南平時相識,到如今也有四年多了。”

    “四年了啊。”江夏青感歎一聲,“陳將明也是個能人,短短四年就入了樞密院。”

    到這裏,他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如今正帶著樞密院同政事堂爭權呢!”

    趙普聽了,幹笑一聲:“陳將明他也是為官家做事。”

    “你也是為官家做事嘛!”

    江夏青擺擺手,狀似毫不在意地道:“之前林育才多次遭到n,看來他這個河南知府有些失職了。”

    趙普心頭一跳,n林師德的就是他!

    不等他開口解釋,卻聽江夏青道:“最近朝局有些混『亂』,這京師之地不能不穩,則平可有什麽好的見解?”

    趙普此時隻差呐喊出來:我就知道這老匹夫沒安好心!

    心中腹誹不已,臉上擠出笑容:“林知府還是很盡職盡責的,河南府交給他,相公盡可放心。”

    “誒!”哪料到江夏青搖頭道:“他的能力我知道,平常時候還可以,現在卻有所不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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