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泰心中一突,強壓著不安,臉上扯出一絲笑容:“還望上官體諒則個。”
待韓向陽離開,宏泰皺著眉考慮了一陣,叫來一個沙彌:“你去把宏澄叫來。”
周山山頂,冠上簪花的陳佑抬起手裏木杖,指了指山下風光道:“這周山還是太矮了些!”
他身邊隻有寥寥幾人,重陽有假期,書院師生大多出去遊玩登山了。
正如陳佑所,周山還是矮了些,周邊的北邙山、嵩山、龍門等,要比周山有趣的多。
跟在他身邊的汪弘洋笑道:“今日登周山,明日登嵩山,詹事遲早能到更高峰。”
一語雙關,眾人一齊笑兩句,洋溢著快活的氣氛。
過了一陣,一行人興盡而返。
走到陳佑那坐落在半山腰的閣樓,二樓剛剛備好酒席,便一同入座。
飲了菊花酒,吃了蓬餌,酒席上的話題漸漸偏向了書院裏的情況。
李華宇當先開口:“如今書院學生心思浮躁,長此以往,怕是要荒廢了課業。”
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等著聽陳佑的回答。
陳佑將口中菜蔬咽了下去,又端起酒盞喝了一口,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始話:“辯的多想的多,多思考總比不思考要好。”
另一個司業胡德佑帶了些憂慮:“然則我觀這些學生,卻多是為了辯而辯,狡而少思,有害無益。”
李華宇補充道:“不僅僅是學生,部分教員也有此傾向。慈情形,叫我想起了古時名家作派,實不是什麽好事,還望山長拿出一個主意來。”
名家的本質是研究名與實的關係,但流傳開來的故事卻給人一種詭辯的印象。
總之,李華宇在此時提到名家,絕對不是誇獎,而是在那些學生開始沉『迷』詭辯,這當然十分危險!
陳佑沉默了一瞬,隨即問道:“你等可知院生所爭者主要是何事?”
吵了這麽久,什麽是好官懷官還有不同的意見,但吵著吵著,基本上大家都讚同官員應該從庶民的角度來評價。
這樣一來,這個問題也就沒有再爭論的價值了。
畢竟能的都在課堂上過了,除非出花來,否則是吸引不了圍觀群眾的。
是的,目前書院裏熱衷辯論的有兩種人,一種是杠精,就是想同你吵,一定要吵到你認輸。另一種人是喜歡主導局麵,享受被擁護的感覺。
杠精終究是少數,而對第二種人來,吸引不了圍觀群眾的話題都是無意義的,於是他們自然而然地要找其它的話題。
聽了陳佑的問話,汪弘洋等人麵皮抖了抖,好一會兒,汪弘洋一臉糾結的出幾個典型的例子:“比如‘煎茶好還是煮茶好’,‘早晨背書好還是晚上背書好’,‘帝舜的重瞳到底是不是真的’,總之都是一些毫無意義的問題,偏偏很多人感興趣,每次都能吸引一大批人參與爭論。”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欺世盜國》,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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