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讀書人,都對此報以極大的熱情,一個個從年初開始,就期待著十月初一那一天。

    ……

    “各地州衙已經多次召集本地豪商談話,要求當地糧商停止漲價,豪富不得囤積糧食。”

    “但都失敗了。”

    梁關山說出了僚屬沒有說出的話。

    門下省主事、簽書內吏房彭羨魚附和道:“是的,糧價依然在漲。”

    馬車內安靜下來,梁關山掀起窗簾看向路邊。

    人來人往,臨街叫賣不絕於耳。

    這就是洛陽,這就是京城。

    哪怕五分之一的國土都麵臨糧食漲價的困難,洛陽這邊依然平靜如故,似乎再大的變故都影響不到這裏。

    這是朝廷的功績。

    十數年的和平發展,讓洛陽百姓重新養成了皇城百姓的自信與驕傲。

    這也是通訊不便的功勞,沒有幕後指使的情況下,很少有人能聽到千百裏外的災情,自然不會對此做出反應。

    就算有人偶然聽說,也會相信由陳佑擔任首相的朝廷會處理好災情。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平靜能持續多久。

    “沒有強製手段,那些商販是不會聽的。”

    梁關山一邊說著,一邊放下窗簾。

    彭羨魚有些忿忿不平:“還不是那薛參政,說什麽糧商豪富獻米放糧,不可令其寒心。”

    “薛子平性如此。”

    梁關山沒有多談此事。

    薛居正多行寬政,在官員士林中的名聲比他梁關山好太多。

    這也是他在此次處理糧價事務的時候說話比不上薛居正的主要原因。

    沒人喜歡一個嚴厲的上司。

    在爭奪相位的關鍵時刻,首相沒有出聲支持梁關山,而副相卻力挺薛居正,那些個官員自然抓住機會惡心梁關山。

    梁關山對此心知肚明,既然他們要鬥,那就鬥吧。

    ……

    “那是梁同知吧?”

    路邊酒樓,坐在窗口的一青年男子無意間看到掀開窗簾的梁關山,禁不住喊了一聲。

    陳孚聞言扭頭朝窗外看去,正好看到梁關山放下窗簾。

    “的確是梁同知。”

    “聽說梁同知近況不妙。”

    在太府觀政的新科進士蔡深林收回目光,感慨一聲。

    陳孚聞言,扯了扯嘴角,不欲就此多言。

    蔡深林卻不想就此打住,順勢問道:“不曉得中令可有什麽看法?”

    這麽明顯的打探消息,陳孚也隻得回道:“大人少在家中談論政務,此事如何,我也不清楚。”

    說完一句,他揭過這個話題,調轉話頭問道:“初一的儀式你去麽?”

    蔡深林咂咂嘴,有些遺憾地放棄打探,回答道:“當然要去!我找同僚換了休沐,這種名傳千古的事即便不能參與其中,也要在旁邊看看。”

    陳孚點點頭:“初二或者初三,聯係一下聚一聚吧。”

    陳孚之前一直在京外,魏仁浦病重他才回來,等恩師去世,他又守了一個月的孝,到現在才有機會和以前的同學聯絡感情。

    蔡深林不以為意,隻是點頭:“我來聯係吧,留在京城的我都有聯絡,也就說句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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