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攪混水罷了。”胡承約神態嚴肅,“今中午我收到消息,河南縣抓到的人同送到大理寺的人數目對不上。”

    “什麽!”

    溫仁福麵露訝色,隨即肅容思量。

    不過片刻,他開口詢問:“那些考生,可以動麽?”

    “不行,今隻有兩個考生因為鬥毆被抓,其餘人因為臨近考試,不願意鬧起來。光是那幾個人,鬧不出什麽聲勢來。”

    溫仁福沉默一陣,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吐出:“我明日去求見聖人,你去尋官家,先下手為強。”

    “有點困難。”胡承約麵露難色。

    “看你能不能服官家了。”溫仁福麵無表情,“陳佑在侍衛司威望有些高。”

    胡承約看向溫仁福,他在猶豫。

    隻是他沒有猶豫太長時間,很快便點頭:“我盡力。”

    二月初五,還暗著,陳佑府上駛出一輛馬車,在親隨的護衛下緩緩前校

    馬車裏麵坐的是陳佑。

    過不了多久皇城門就會打開,他們這些外臣便可以進入皇城之中的衙署,亦或者是求見官家。

    今沒有朝會,因為儀式性的常朝已經停了,要到明日才會迎來起居朝會。

    他不是去皇宮,而是去溫仁福府上。

    “服”溫仁福主動請辭,是他今的任務。

    馬車緩緩前進,接近溫府的時候,隨從在車外低聲提醒:“主人,溫相公在前方。”

    “叫住。”

    他的親隨沒能接近馬車,在隊伍邊緣就被攔了下來。交涉一番後,一名溫仁福的護衛反身朝馬車走去。

    陳佑掀開障塵、打開車門,剛走下馬車,就見對麵馬車上溫仁福探出身子:“陳少保去宮裏不會路過某這邊吧?”

    陳佑笑了笑:“陳某是特意來尋溫相的,溫相不請我入車談麽?”

    他這句話一出,溫仁福原本就十分冷淡的麵容愈加陰沉,冷哼一聲縮了回去。

    隻是他同時還吩咐隨從給陳佑讓路。

    陳佑今來根本就沒指望溫仁福有好臉色,絲毫沒把溫仁福惡劣的態度放在心上,臉上掛著和善的微笑走到溫仁福的馬車旁邊,在仆役的伺候下登上馬車。

    與此同時,他帶來的親隨也跟著上前,同溫仁福的護衛一齊圍住這輛馬車。

    馬車之中,陳佑和溫仁福相對而坐。

    兩府宰相的專屬馬車,原本做得很寬敞舒適,可對車內的兩人來,他們還是第一次坐得如此近。

    對峙一會,陳佑率先開口,此時他的神情十分嚴肅:“我就直了,河南府和治安寺最近在抓捕春闈舞弊之人,抓捕到的犯人中,有三位是溫三衙內聯係的。而那些涉嫌舞弊的考生,也有十六人同三衙內交好,其中十三讓到三衙內保證一定考鄭”

    車廂內跳動的燭光映襯著溫仁福的臉色明暗不定,待陳佑不再話,他開口:“抓到的人全都送到大理寺審判了,某不明白這盆汙水是怎麽潑到年虎身上的。”

    “其中實情,想必溫相都明白。”

    陳佑目光冷然,語氣冷淡。

    溫仁福沒有話,他盯著陳佑看了一陣,突然把目光移向燭台。

    見此情景,陳佑微微皺眉:“三衙內的事……”

    他話未完,溫仁福聽到“三衙內”三個字瞬間目露凶光,左手撐著木幾,上身彈起,右手猛然抓住燭台拔出桌麵,順勢朝陳佑腦門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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