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們下車捧起木盒,一個接著一個走進左掖門。

    ……

    同明殿內,宦官通稟試題已經過了左掖門,正朝此處來。

    五位相公默契地停止交談,端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等待。

    不多時,又有宦官來報試題即將抵達同明殿。

    少頃,趙德昭自偏殿走了出來,坐到禦座之上。

    陳佑等人起身行禮:“臣等拜見陛下!”

    “相公們且坐。”

    一幹熱坐下之後,同明殿內重又陷入沉靜,氣氛漸漸僵硬起來。

    趙德昭似乎有些不適應這種場景,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先是撓了撓手背,之後又撓了撓頭發,偶爾還把玩桌上的毛筆、鎮紙。

    好在這樣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不到一盞茶時間,運送試題的宦官就來到了同明殿前。

    通稟之後,宦官們漸次入殿,把試題擺到五位相公麵前,然後徒門口等候。

    “進士科。”王樸把手擱到木盒上,看了眼封條,開口道,“科舉諸試,進士最重,先從進士科開始看吧。”

    “可!”陳佑等茹頭。

    趙德昭見狀,吩咐身邊任喜:“把試題拿過來。”

    任喜答應一聲,把木盒從王樸麵前移到趙德昭麵前,隨即遠遠退開。

    殿內諸人都把目光投向那個木海

    趙德昭仔細看了看,拿起啟封刀割開封漆封條,取出其中試題,憑著喜好在看中的試題邊上用朱筆勾畫。

    ……

    貢院外,張昭聽了屬下回報後,稍稍猶豫,直接就道:“把人送到大理寺去。”

    屬下衙役領命離去,站在遠處的一個中年文士走了過來:“還是殿前司的?”

    “這次是治安寺。”

    張昭捏著鉛筆在紙上記下一筆,口中不停:“不過同這人勾連的竟然是溫相公府裏的人。”

    “哦?”中年文士眉頭一挑,“溫相公手段不凡啊!”

    張昭隻是笑笑,沒有接話。

    他身邊的這位中年文士姓柴名禮,乃是王樸府上幕僚,如今也在政事堂做一佐吏。

    見他停下筆,柴禮問道:“殿前司有幾個了?”

    張昭低頭數了數,答道:“我這邊已經有六個了,治安寺那邊應該也會抓到幾個。”

    頓了頓,他搖頭:“這些已經算多的,之後應該沒有幾個人敢繼續冒險。算上前段時間逮到的,加起來能有二三十人。”

    柴禮聞言露出嘲諷的笑容:“隻要給足了錢,總有人願意鋌而走險。要真是人人都怕,那你們就隻能逮到第一個人。”

    “或許吧。”張昭抬頭看向陰沉沉的空,“我隻負責抓人,內間房和大理寺怎麽審就不關我的事了。”

    ……

    同明殿內,一個個裝著試題的木盒打開再合上,由任喜重新貼上封條蓋章封漆。

    眼見著隻剩最後兩個了,殿門外突然響起一個宦官的聲音:“啟稟官家、諸位相公,樞密院內間房令史程有道有急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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