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隊正!”

    一聲呼喊,叫這校尉慌亂不已,衣襟都沒來得及整理,匆忙收手站直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治安寺的一名朱姓警務典事,原本應該跟在他身後的警吏卻不見蹤影。

    兩人早就認識,宋校尉被叫破隱私事,心中正忐忑,見到朱典事,臉上扯出尷尬的笑容:“原來是朱典事,怎地今個就你一人了?”

    “哈哈哈!那幾個唵臢貨偷吃叫灑家見了,吃了一頓打,還趴著呢!”

    這朱典事看上去一副斯文饒相貌,可言行舉止卻甚是粗魯。

    他一邊著,一邊走到宋校尉身邊勾住宋校尉的脖子,扭頭朝殿前司幾個軍漢喝道:“灑家同你們隊正講兩句話,老實站著!”

    完回過頭來,不顧宋校尉那拒人千裏的態度,硬是附在他耳邊嘿嘿笑道:“方才看你拾了什麽物事,咱這對眼珠子沒瞎的話,那怕是從牆裏頭撂出來的吧?”

    這話出,宋校尉先是頓了一下,驚悸的感覺籠罩全身。隨即寒意退散,咬緊嘴唇,目露凶光,右手悄悄摸上刀柄。

    不等他暴起發難,朱典事瞥了一眼他腰間的刀,突然用力抓住他握在刀柄上的右手:“怎麽,想殺咱?嘿嘿!你可要想好咯!不動手,咱最多也就分你點好處,可要是動了手,嘿嘿……”

    “在作甚!”

    兩人對峙間,另一波巡邏的殿前司軍士看到了此處的情況,打頭的隊正一麵高聲喝問,一麵手握刀柄快步走來。

    兩人一齊抬頭看向那隊正,最終宋校尉鬆開握著刀柄的手,朝走來的隊正強笑道:“沒什麽,同老友講些私話!”

    聽他這麽,朱典事露出笑容,不理會疑惑的隊正,哈哈笑著拍了拍宋校尉的肩膀:“灑家先回治安寺了,晚上一塊吃酒!”

    然而他還沒走幾步,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呆呆地站住不動。

    在他身後臉上帶著假笑要跟另一個隊正解釋的宋校尉感覺到不對勁,扭頭看去,隻見朱典事出來的那條巷子裏,走來十多個治安寺警員,領頭的乃是一個穿著便衣的中年男子。

    兩隊殿前司軍漢見到這等場景,互相看了看,一齊握住器械朝宋校尉身後走去,同時警惕地看著來人。

    走來的一行人停在朱典事麵前,朱典事幹笑著看向混在其中的一名部下:“三狗子你這廝不是在歇著麽,來這邊是要作甚?”

    話語間完全沒有麵對宋校尉時的硬氣。

    被他稱為三狗子的協警沒有回答,拐著腿後退一步,朝領頭的便衣男子道:“他就是咱的頭!”

    便衣男子聽了,掃視殿前司軍漢,麵無表情地從懷中掏出一份公文展開:“奉陳相公令,內間房緝拿舞弊賊子。”

    ……

    護送試題的隊伍在府縣衙役和無數考生的注視下一路來到左掖門前,打頭的殿前司校尉朝城門前的將領高聲喊道:“殿前司護送試題入宮!”

    靜了一瞬,門前將領身旁的親隨回應:“殿前司的諸位在慈候!宮內行程有咱們東宮六率!”

    殿前司校尉拱拱手,指揮下屬站到城門外的長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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