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緊了他。”

    “喏!”

    陳佑任河南府尹的敕命很快下達,不過他沒有走馬上任,而是先去了政事堂尋王樸。

    王樸沒有多什麽,隻是河南府除了洛陽河南兩縣的縣令之外,其餘官員他盡可以挑選合適的人選。

    這權力就有些大了,大到陳佑都有些不敢相信。

    府衙僚屬也就算了,本來就是府尹屬官,自然要讓府尹挑選可信之人接替。可是各縣縣令那是朝廷命官,竟然可以讓府尹自己決定人選,這和一般藩鎮有什麽區別?而且還是位於帝都的藩鎮!

    陳佑心虛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得到這種待遇。

    第一到府衙召見僚屬,很多人還是他當年在河南府時的那批人。流水的主官,鐵打的吏員。

    這些人物大都是永遠支持當權者,誰能掌控大局就支持誰,陳佑沒必要去費心調整。

    而諸曹參軍,這些肯定要讓他信任的人來做,可因為和王樸的一番談話,陳佑在考慮清楚趙官家放權的目的之前是不會輕易調動官員的。

    短短數,一係列的調令先後下達,這期間,周敬思等人一直在為阻止太子元服而努力。

    那位據要接掌禮部的大儒田敏,在這件事上也支持周敬思,認為二十而冠乃是古禮。子皇家乃是萬民之表,不可以廢禮不校

    然後就沒了,據知製誥都在草擬敕命了,宮中發出中旨,禮部尚書換人。

    具體是不是這樣,局外人不得而知,但是當初一起討論調動名單的周敬思卻知道,這幾陸續發出的敕命,的確有幾個位置臨時換人。這些被換掉的,全都是跟著他一塊反對太子元服的人。

    仔細考慮之後,他去尋集賢相劉承澤。

    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官家多次以中旨定奪職事,而給事中不加封駁,長此下去恐亂了規矩。”

    劉承澤臉上露出不在乎的神色:“給事中不封駁,那是因為官家之命非是亂命。”

    他一介武將入政事堂,哪怕手中沒有兵權,也依然容易被猜忌,這幾年他是越發淡然不爭不搶,隻為了在官家麵前縮減存在福

    這次他沒有摻和太子元服的事情,他看好推薦的幾名文官也沒有被波及。這段時間看著周敬思手下連折大將,哪怕周敬思得再好,他都不準備插一腳。

    兩人共事至今,周敬思顯然預料到了劉承澤的反應,突然問道:“雨潤豈有意領兵征伐乎?”

    這話一出,劉承澤頓時瞪著眼睛看向周敬思。

    周敬思毫不退縮地同他對視,輕聲問道:“你可曾聽聞官家有疾的消息?”

    “嘿!”劉承澤麵色放鬆,依舊盯著周敬思,“咱們也見過官家不少次,你見官家可是抱病的樣子?”

    “有病才需裝沒病。”周敬思緩緩道,“東宮實在是太過年幼。”

    安靜。

    書廳內安靜異常。

    劉承澤不由自主舔舔嘴唇,抓起茶盞一口灌下。

    然後捏著茶盞沒有放下,看著周敬思,聲音似乎有些沙啞地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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