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待在屋裏頭一個勁地直轉悠,聽說了伊蘭出事,她的心怎麽都平靜不下來,說得好聽些是不會衝動,可是她怎麽能不衝動呢?數不清這是她第幾次有要衝出屋子的念頭了,每次跑到門口,就被腦海裏綠兒、穗兒的臉擋住,又安靜了下來。

    此刻,她坐在桌子前,將桌上的茶壺拿起放下,放下又拿起,好似一個被編好了程序的機器人,木然地重複著這些動作。

    “皇後娘娘到。”一聲吆喝傳進她的耳膜。

    她慌忙站起身來,門已經被推開,昭惠走了進來。

    “昭妃恭請皇後。。。”話未說完即被打掉,就聽昭惠略微回頭對身後的侍女說道:“你們都先出去,這沒你們的事了。”等到侍女們出去將房門帶好,昭惠走到小萱跟前,看著小萱說道:“昭萱,我來告訴你一件事,但是我要你保持冷靜。”

    小萱聞言,瞪大雙眼問道:“我妹妹怎麽了?”

    很意外小萱會問出這句話,昭惠竟似被噎住一般,不知該如何開口。

    “昭惠,你快告訴我,我妹妹怎麽了?”小萱又問。在她被禁足的日子裏,昭惠時不時地都會來看她,對她溫柔又體貼,還叫她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就互相以名字相稱。

    “太皇太後剛下了道命令,你妹妹從今天起居住在延禧宮,不許踏出延禧宮一步,除了送飯菜、清理官房的侍女外,也不許任何人踏進延禧宮一步。”昭惠說道。

    “這。。這是為什麽?這就是說我妹妹被永遠的關在了延禧宮裏頭?那裏就是。。。所謂的冷宮!”小萱不敢肯定。

    昭惠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為什麽?”小萱不解。

    “僖妃的貼身侍女說,太皇太後的金玉護指與皇上的碧璽扳指是僖妃偷的。”

    “怎麽可能?我妹妹那麽乖,說話聲大點,她都會躲起來,怎麽會去偷東西?一定是那個侍女胡說八道,誣陷我妹妹的,我去找她。”

    “昭萱,她已經死了。”昭惠告訴小萱。

    小萱聞言驚得呆住,良久才問道:“死了?怎麽就死了?”

    “宮女、太監犯錯,曆來都有慎刑司負責,啟祥宮的宮女自然也是被帶到慎刑司查問,早上,慎刑司的總管曹修派人來說,僖妃的貼身侍女,承認主子私自偷取皇上、太皇太後的物品,藏匿在啟祥宮,因主子事發怕連累到自己,已經畏罪自盡了。”

    “怎麽會這樣?不會的,這個死人誰都沒有見過,誰知道她說了些什麽?如果另有冤屈或者她有意嫁禍呢?”小萱沉重地喘著氣:“我去找太皇太後評理去。”

    “昭萱!”昭惠一把拽住小萱的胳膊:“你不能去。你知道我為什麽會來?就是怕你會去惹事,你這個脾氣,這個性格,去了慈寧宮還不把慈寧宮的房頂給掀了?別忘了,咱們兩個聊天時,你曾經答應過我,你永遠都不會再跟太皇太後頂嘴,你忘了嗎?我跟皇上大婚的時候年紀都很小,可是我們情投意合,互不猜忌,所以感情一直很好。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為皇上做過什麽事,幫助過皇上,而皇上卻總那麽體貼,事事關心照顧我,昭惠心裏雖然高興卻也慚愧的很,無功不受祿,我憑什麽要獨占皇上的那份恩寵?打從知道皇上喜歡上了你的那天開始,我就下決心,一定要讓你跟皇上幸福。你知不知道,每當你闖禍時,真正著急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我。真正為你心疼的人不是別人,是皇上。你理解過我們的心情嗎?你知道嗎?那天你在慎刑司被打,玉佩被摔碎,皇上哭了?你知不知道,你被禁足的這些日子裏,皇上有多少次想走進景仁宮跟你說話,跟你玩耍?那不都是礙著太皇太後的麵子,才沒有進來的嗎?咱們皇上可以說是太皇太後一手扶上皇座的,想想這把年紀的她有多不容易?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可不是要尊重她,盡量少惹她不開心才是嗎?就算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皇上想想,皇上那麽喜歡你,百般遷就你,你還要再給他添亂,惹得他心煩嗎?這都快一個月了,皇上才見了你幾次麵?你有沒有想過皇上的心情?眼看著禁足期就要滿了,你這時候出去鬧騰,這不是亂上加亂?你要皇上白白地為你等一個月嗎?我為什麽總這麽勤快地在坤寧宮與景仁宮之間來回地走動?不就是為了想看緊你,讓你不再出亂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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