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央吩咐人在一旁準備了椅子,奉上熱茶,顯然是預備一直看下去。趙月看到四個人不屑的神情,心頭不由冷笑,你們小瞧我家小姐,待會兒就會知道,什麽才是痛不欲生了。

    李未央吩咐道:“取我吩咐的東西來。”

    趙月按照李未央的吩咐,取來了一罐粗鹽,隨後李未央瞧著她手裏那一罐子的鹽巴,歎息道:“你們知道嗎,孫沿君剛剛嫁了人,想著和喜歡的男人一生一世。”

    隨後,她手一抬,吩咐人將鹽巴抹在了驚蟄的全身。立刻,驚蟄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呼,鹽巴灑在傷口上,原本皮開肉綻的傷口帶上劇痛,比原本的鞭打還要殘酷十二萬分。驚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額頭冷汗密布,隨即痛得幾乎要昏過去,然而旁邊的人早已用鋼針刺入他的耳中穴道,不容許他昏迷,隻能硬生生承受著這種仿佛一萬把刀一齊割肉的痛苦。

    李未央歎了一口氣,語氣低沉,道:“不僅如此,她還懷孕了,歡天喜地地告訴我,她馬上就要為人母親。”

    驚蟄仍舊是一聲一聲地慘叫出口,李未央輕聲笑起來:“她不是你們的敵人,隻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而且還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我很想知道,你們動手的時候,有沒有片刻的不忍呢?”

    驚蟄一口血水吐出來,雖然身上劇痛難忍,可是口中卻還是冷笑連連。但旁邊看著他的其他三個人,麵上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因為這時候,行刑者按照李未央的吩咐,竟然又取來一個罐子,從裏麵掏出蜂蜜塗在了驚蟄的身上,越是傷口的地方,塗抹的越多,黃色的晶體在驚蟄身上凝結,讓他整個人的身上混雜了鮮血、腐敗和甜蜜的味道,詭異到讓人難以想象。

    驚蟄等人根本不知道李未央到底想要幹什麽,抹鹽巴自然會讓人疼得發狂,蜂蜜又有什麽用,難道是要甜死他嗎?驚蟄強忍住身上的劇痛,大笑道:“你黔驢技窮了嗎?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別在大爺跟前裝模做樣了!”

    李未央低下頭,微笑了一下,道:“我坐的還是太近了,都聞到甜蜜的味道了呢。”

    旁人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什麽,就在這時候,行刑者再次走過來,手裏拎著一個鐵桶。驚蟄等人原本還不以為然,可是等他們看清楚鐵桶裏的東西的時候,臉色全變了。

    “我聽說,螞蟻、爬蟲、老鼠這些東西最喜歡蜂蜜的味道,而且我還在蜂蜜裏麵加了蜜糖,那味道一定好極了。”李未央靜靜地道,神情竟然有幾分天真,像是很認真地探討著這個鐵罐子裏動物是否會真的喜歡這些味道。

    不等驚蟄反應過來,那行刑者已經把一鐵罐子的東西從頭到腳倒了下去,在瞬間,螞蟻、爬蟲、老鼠爬滿了他的全身。

    “啊啊——啊——”驚蟄的慘叫聲讓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一直對行刑無動於衷的其他三個人,他們驚恐的看著驚蟄的身上密密麻麻的螞蟻,黑色拇指蓋大小的爬蟲,甚至還有三隻灰撲撲的老鼠咬住了他的傷口,驚蟄原本全身都是傷,皮肉綻開,這樣的萬蟲齧體之苦,慘過一刀刀的淩遲之刑。

    李未央的聲音很平靜:“這老鼠我已經餓了一個晚上,蟲子吃的是長在山間的斷腸草,他們的唾液本身就是毒液,會讓你渾身的傷口劇痛難忍,腫脹不堪,至於螞蟻……想必不用我說了,是不是癢得很舒服?”

    驚蟄的身體在片刻之間,開始腫脹、潰爛,整個人甚至連眼皮都爬滿了螞蟻,那種傷口疼痛加倍再加上奇癢入骨,讓他真正明白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拚了命的慘叫,就在這時候,螞蟻聞到蜂蜜夾著血腥的氣息,黑壓壓地爬進了他的眼睛、鼻子、耳朵,讓他渾身劇烈的顫抖。

    驚蟄發出一聲聲極盡淒厲的慘叫,如同墜入十八層地獄。

    這些暗衛現在才知道,李未央的懲罰,比他們所經曆過的任何一種酷刑都要殘忍,而且,這種難以忍耐的折磨,會讓人徹底發瘋的。半個時辰之後,驚蟄全身的皮膚都已經潰爛,螞蟻鑽入了他的五髒六腑,他已經沒辦法說出半個字了。

    李未央微微一笑,看著旁邊的三個人,道:“再過一個時辰,他這副皮肉就要被螞蟻吃光了,你們是不是也想試一試?真的十分有趣!”這甜蜜之中帶著惡毒的聲音,讓其他三個人連骨頭都在哆嗦。突然,驚蟄的尖叫聲戛然而止,仿佛他的舌頭和聲帶已經被螞蟻咬斷了……

    左邊一個人再也不敢抗拒,第一個開口,道:“當時強暴孫氏的人就是驚蟄,就隻有他一個人!我沒有幹!我真的沒有!”

    另外一人也唯恐落後:“是,都是驚蟄一個人!安國公主最信任的就是他!”

    李未央看著另外一個沉默的人,如果沒有記錯,上一回安國公主是管他叫灰奴,道:“哦,是這麽一回事嗎?”

    此時,驚蟄整個人已經被可怕的螞蟻和爬蟲淹沒了,沒有慘叫聲,沒有呼吸聲,隻有動物“吱吱”地吮吸血肉的聲音。唯獨灰奴麵色閃爍不定,最後道:“我……我不知道……”

    李未央的笑容更深,吩咐行刑人將鐵桶裏剩餘的螞蟻靠近了灰奴:“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人撒謊的,對付撒謊的人,我會比那些不開口的更加殘忍。”

    灰奴還沒等那東西靠近,已經慘叫一聲,道:“震斷她心脈的人是驚蟄,強暴她的是他們倆,劃破她肚子的人是安國公主……我,我是負責將她丟在那個巷子裏頭——”

    哦,原來是這樣。李未央轉頭打量其他兩個人:“這麽說,你們倆都是在撒謊了麽?!真是讓我失望啊。”她揮了揮手,道,“將他們丟到發情的公牛柵欄裏頭去,一直到斷氣為止。”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內容卻十分的血腥可怕,誰都知道發情的公牛一旦瘋狂起來是不分公母的,甚至最後還會活生生地被挑破肚子或者被牛蹄子踐踏而死,那兩人越發恐懼,拚命掙紮,可是李未央卻吩咐人挑斷了他們的手足筋脈,直接拖出去了。

    灰奴恐懼地看著李未央,他從來不曾遇到過這樣可怕的女人,安國公主是喜歡折磨人,卻也沒有這麽可怕的法子,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出來的!竟然這樣奇異而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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