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露在陰冷的暗道中醒來時,肩上的傷口還在“咕咕”往外冒血,她扭頭一看,差點被自己嚇得半死,按照這個流速,沒多久就會血盡身亡了。

    不過既然還活著,就說明剛才暈的時間不久,或許隻是幾分鍾。

    白露隻知道一些簡單的包紮常識,還是當初進入武打女明星拍戲那個任務時順帶學的。

    再三確認所處位置的安全性後,從登山包裏翻出黑箱子提供的藥品,白紗布什麽的特別顯眼好找,至於藥品,白露勉強認出消炎藥,抗生素,還有外敷傷口的藥粉。

    脫掉了衝鋒衣,撕開裏頭已經被血染紅的背心,露出整個肩膀,白露右手握著消毒藥水瓶,左手用鑷子夾著消毒棉球來沾瓶子裏的雙氧水清洗傷口,一個字,疼!!!

    清理血汙的過程中,傷口還在微微冒血,白露嘟囔著把山田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倒上類似雲南白藥的藥粉,灼熱的傷口處有股清涼感,但這隻能告訴白露她沒倒錯藥,牙齒咬著白紗布的這一頭,用左手拿著另一頭在肩上裹,盡管白紗布是幹淨細膩的,但和傷口接觸時,依然疼到爆!

    吃力地將紗布的兩頭打了個死結,拆換時大不了用短刀割開,總比活結鬆掉好,敷藥止血後,白露又口服了一些類似阿莫西林膠囊的藥物。

    做完這一切後,白露整個人跟水撈出來一樣,全身都痛得汗濕了。

    但是,山田刺入的傷口有些深,白露擔心她這麽業餘的包紮會使得傷口感染,可在亡命古堡的情況下,又去哪裏搞傷口縫合與無菌包紮呢?

    因此,隻能將就了!

    暗道裏非常安靜,白露可以聽到自己劇烈起伏的呼吸聲,哪怕下咽一口水,都顯得格外大聲。

    客戶衛女士的姐姐衛秋梧隻是個普通的上班族,白露使用她的身體作為載體已經完全透支了全部精力,所以此時這個承載體就跟快要報廢了一樣。

    暗道裏有風吹過,所以靜下來後,身上的汗液被風一吹,水分帶走體表的溫度,便是冷颼颼的。

    白露本來就因為連續奔波勞累,外加休息不足導致身體狀況不佳,再添上被山田追殺的嚴重透支,導致此刻的狀態非常不好,歪坐在地上,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啊啾!”開始打噴嚏了。

    白露小心地穿好衣服,最後又套上衝鋒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肩膀上的刀傷越來越疼了。

    手表上的夜光數據顯示了第九日夜幕的降臨,白露有些昏昏沉沉,所以便就地鋪開了睡袋。

    前半夜的時候,白露的喉嚨跟被火灼燒一般疼痛,憑著意識去拿水壺時,又不小心碰灑了出來。

    到了後半夜,全身忽冷忽熱,白露摸著額頭,感覺燙得都可以煎雞蛋了,強打起精神翻出退燒藥什麽的,吸溜著鼻涕就這麽幹咽了下去。

    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陣子,白露用手背碰了碰前額,恍惚間,覺得似乎退燒了一點,自娛自樂地嗬嗬了一下:黑箱子提供的藥效真強。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