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覺得自己的兩條腿都跑得快不聽使喚,也沒見二貨先生停下來,中間幾次她都想甩開二貨先生,咱各奔東西吧,但手腕跟被烙鐵鉗子箍住一樣,完全掙脫不開啊!

    岔道,密道,躬身,跳躍。

    二貨先生拉扯著白露,就跟扯著個玩具似的,比如剛才遇到踏板式機關時,他直接把白露扛在肩頭了,放下來時,就跟丟大米袋一樣,摔得白露眼冒金星。

    本想抱怨幾句,但回神後,整個人冷不丁地撞進二貨先生湛藍色的眸子裏,很美,但也很冷,仿佛已經換了一個人。

    這下白露不敢隨意開口了,因為她不明白二貨先生“攜帶”著她有何用途,這也不能怪白露多想,實在是古堡危機四伏,外加人心不古。

    “今晚在這過夜。”二貨先生不帶商量地宣布了過夜地點。

    白露看著鋪滿白布的大屋子,她很想說,這裏有種太平間的即視感,當然,或許二貨這個歐洲人不太理解“太平間”的意思。

    白布是用來遮蓋家具,以免因為長期不使用而直接落滿灰塵,當二貨先生扯掉整個屋子的白布時,不可避免地塵埃亂飛,白露捂著口鼻還是嗆了起來。

    一陣飛灰亂舞後,白布下的家具呈現了出來。

    純實木打造的床,桌,櫃,椅等,在鑲板上有浮雕與淺雕,比如幾何紋樣,編製紋樣,卷草,十字架,天使還有獅子等。

    眼前懷舊情懷與羅馬式浪漫,讓人立刻感受到這種歐式古典主義的家具風格,其在每一個細節上都彰顯了莊嚴氣派中所追求的奢華優雅,厚重的沉澱感,就像詩一般醇厚。

    這天夜裏,女孩的尖叫依舊響起,然而,比之前任何一晚都要時長淒厲,仿佛是古堡裏遊蕩百年的鬼魂,歇斯底裏地趁夜嘶鳴。

    當一切回歸平靜後,白露心裏猛然漏了一拍:明天就是第九天了,最後三天還會死人麽?

    旭日東升,金縷陽光照亮了古堡,但是,卻照不進古堡裏的黑暗。

    白露看了一眼還未醒的二貨先生,雌雄莫辯的長相隨著時間的推移,此時已經是純男性的五官了,不再佩戴絲巾的脖子上是性感的喉結,再往下看,曾讓人感歎波濤胸湧的雙峰早已平坦,不用遲疑,這是個不再偽裝性別的男人。

    盡管這幾日二貨先生對白露不僅沒有敵意,反倒是頗有幾分照顧的意味,可白露不敢賭,她必須完成客戶的委托,她一定得安全活著離開,因此,在她不知道二貨先生到底有何打算的情況下,與其和定時炸彈想攜,不若遠離。

    於是,白露輕輕背起登山包,悄然開門。

    不曾發出聲響的雕花門剛一關上,躺在大床上的二貨先生便睜開了雙眼,隻見湛藍的眸子裏沒有半分剛醒的朦朧,其以清冷犀利的目光盯著合上的門數十秒,然後麵無表情地繼續閉目養神。

    白露一走出來,便快步朝著有室外回廊的地方快步離開,生怕被某個熟睡的人揪了回去。

    挑選了一個可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位置後,白露拿出存儲的食物開始補充能量,按照她的計劃,目標是繞到來時的古堡側後門,然後原路返回海灘,接著遊艇導航至加尼隆號遊輪,最後結束古堡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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