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萬分緊張的危急時刻,偏偏演員小姐在聽到提醒後,還一臉複雜地凝視了下白露,也不知道她在這種火燒眉毛數秒裏多想了什麽,這稍愣可把白露急壞了。

    好在,演員小姐的大腦短路立刻又接上了,她趕緊衝出了畫室。

    而與山田先生周旋的白露在將一大塊寫生石膏頭像砸過去後,一個閃身,後撤幾步,趁著這間隙裏,抽出了之前從儲藏室拿的馬球棍,51英寸的馬球棍大約有一米三左右的長度,這時候作為半近身武器還是挺順手的。

    一開始時,白露還邊接招邊聲辯,但在過了三五個回合,發現山田先生招招致命時,果斷放棄了嘴上的勸說,直接手上見真招。

    極具韌性的馬球棍與武士刀短兵相接,被武士刀劈到的石膏瞬間碎裂,落地成粉末,順帶一旁厚重的實木畫板也被刀刃削得切口平整,白露心中一凜,這刀……貌似不是黑箱子裏提供的!

    看似斯文的山田先生動起手來特別毒辣,下手基本上是對著白露的脖子、左胸口等要害部位,不一會兒,白露格擋的手臂就掛了彩,而山田先生卻毫發無損。

    尼瑪的!山田這王八蛋肯定是有備而來!

    白露知道自己的敗象已現,再糾纏下去必定重傷,所以虛晃一招,做了個假動作,山田先生當成是白露支撐不住的破綻,於是銳利刺出,哪知道這是白露故意露出的破綻,殺了個回馬槍,山田訝然,有些措手不及。

    有了這第一次的試探性的破綻後,白露故意將山田引到了下落油畫的另一側,再次做出和上一次同樣的假動作,多疑的山田果然不上當了,而這次卻是白露真的破綻。

    後背迎敵,打鬥大忌。

    然而,山田以為這又是陷阱,所以反倒謹慎撤了兩步,白露後擊了一招後,踩上傾斜的油畫框,翻跳到另一邊,衝出了畫室。

    同時,竭盡全力將畫室的厚門關上。

    門快關上的狹窄視線裏,正是緊追不舍往外衝的山田,隻見他那道貌岸然的嘴臉已經扭曲得變形。

    “這門?竟然可以從外麵反鎖!?”白露喘著粗氣問門口的演員小姐。

    “嗯。”二貨收起了慣常懶散的表情,不過倒也不像白露如臨大敵一般的緊張,她不緊不慢地對著畫室門外鎖頭搗鼓了幾下後,隻聽“哢噠”幾聲,任另一邊的山田怎麽砸門,都紋絲不動。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當演員還是當扒手啊?”白露故作輕鬆地笑問。

    “你說呢?”帶著略沙啞的磁性音色,二貨突然湊近白露,將她抵在門板上,兩人的距離太近,近得幾乎鼻息可聞。

    白露就這麽猝不及防地陷進了二貨的眸子裏,琥珀般的瞳色與波浪大金發很搭,但是,白露怎麽覺得那雙眸子的顏色有點奇怪?似乎……在變色?

    由於兩人近乎貼麵的接觸,白露清楚地看到演員小姐的雙眸從琥珀色慢慢變成了淺綠,碧綠,最後成了近乎純淨的湛藍色。

    “你……你!??”白露有點口吃,這是戴了變色美瞳嗎?

    演員小姐並沒有回答,而是後退一步,放開了白露,一個瀟灑的轉身,依舊喑啞的磁性語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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