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舞曲盡時,大王看向夜長空,夜長空卻已是滿額的大顆汗珠,“錦侯,難道是這宮宴大殿熱了嗎?竟使你流了這般大汗?”

    他低悶的一聲笑意“恩哼……大王所言正是,我本自幼怕熱,這裏人畜齊聚一堂,別說在府裏開房門而寢我也覺得熱,更別說在這四不通風歌舞升平的宮殿。”

    靈瑤頓時震驚的回頭看著他,又看了看高座上的大王。

    一個王宮貴族厲聲到“錦侯,你好大的膽子,竟說宮宴上人畜一堂,可見你當真是狂妄自大沒把大王和我們放在眼裏。”

    他不屑的掃了對方一眼,笑起妖異詭魅的臉:“我可不敢對大王有半點不敬,這宮殿水池裏的鯉魚難道不是畜生嗎?

    倒是你,若揣測到我心思大放厥詞我自是無話辯解,你若揣測不到,就別口出妄言挑起大王與我的嫌隙,使我引來殺身滅門之禍可就造孽了。

    要知道如今錦侯府就隻剩我夜長空一人。”話雖說給那人聽,他卻毫無半點卑屈的看著大王。

    大王的臉色微微沉寂冰冷也不言語,不少的人都為夜長空捏一把汗,夜長空的做法無疑不是賭大王不敢在王宮殺他,而這樣的賭注又有幾人敢賭。

    大王看著他許久之後才開口到:“四年不見錦侯,卻不想小小年紀倒是有如此大將英氣膽色,聽聞你自幼飽讀詩書博覽古今,滿腹文采,不如你……”

    不等大王說完,他便語快的打斷到“自是滿腹文采武學就疏忽了,所以稱不得大將英氣膽色,剛才大王謬讚了,夜長空擔當不起。”

    大王再次看著他不語,深沉的吸了一口氣,還從未有人敢打斷他說話,夜長空的表現無疑不是挑釁諷刺。

    他若與他計較,就因為夜長空打斷了他一句話而定他的罪,自會留下一個強勢削權的話柄。更何況他打斷的那句話還是謙虛敬禮之言,且他又是十四歲年紀。

    思來想去,大王都已覺得眼前的夜長空城府之深遠遠高於善於用計謀算的大人。就是在場的王功貴臣也都這麽認為。

    大王看向他身旁的靈瑤,這才轉移話語:“靈瑤,身為公主,你今日的裝束不免有失體統了。你先退下去後宮裝束好了再來參加宮宴。”

    靈瑤看了一眼緊緊抓住她的手的他,最終在他不容忤逆的注目下掙脫他的手,站起身恭敬到“是,父王。”

    他看著她隨著婢女離去的背影,卻看不到她轉身後畏懼得掩藏已久的淚滑落,剛走出殿門,她便雙腳癱軟頹廢的依靠著殿門,頓時所有的驚恐之色全部顯現出來。

    宮女上前攙扶著她問到:“公主,你怎麽了?”

    她慌忙說到:“沒事,快扶我離開。”

    宮宴上,夜長空安靜的坐著不言不語,而他麵前的美酒菜肴沒有動過半分。

    又一個人喊到“錦侯,你怎麽不動筷,難不成你還怕這菜肴被下了毒?還是你看不上這王宮宮宴。”

    他拿起銀筷夾取了一塊菜肴毫無考慮的吃下,即便又放下銀筷,明顯的連一句話都懶得和對方說。留得對方隻好無奈的自覺難看吞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