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靈瑤大病之後,整個人變得更是沉默寡言,整日都禁足於深庭院裏,就連吃飯時間她也都很少踏出房門,多半都是夜長空親自端著飯菜去找她。

    而夜長空對她的態度明顯的從厭惡轉變成不動聲色的遷就。靈瑤不說話,夜長空亦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少言。

    幾日下來,他們也就分別說了一句話,靈瑤:“碧嫻呢?”夜長空:“做錯了事,關在柴房受罰,回宮那日我自會放她出來。”

    四月十三,夜長空如約赴往王宮宮宴,靈瑤盛裝穿戴,雖是年幼,塗抹了胭脂紅唇卻顯得她更為華貴秀麗,沉寂溫婉。

    她從頭到腳都無挑剔,唯獨她的盤發,自古女子成婚後都會盤起發髻,平日的她亦是如此裝束,卻不想如今宮宴,她梳的卻是未婚女子盤發。

    夜長空看著馬車裏安靜坐著的她不語,身後侍衛即便向身後下人責問到:“今日誰給公主梳的頭?”

    一旁的婢女慌忙跪下“是奴婢,此事與奴婢無關,我提醒過公主今日宮宴,她要梳正禮發飾,可公主說她喜歡這樣的發飾。”

    侍衛厲聲苛責到:“公主胡鬧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嗎?”

    婢女跪地緊埋著頭,害怕得顫抖了身子:“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下次不敢了。”

    夜長空語出驚人的輕淡到:“無礙,她喜歡就好。”隨即看向身後的侍衛吩咐到:“封王錦侯不能帶兵進京,你吩咐幾個人跟隨就行了。

    讓他們務必把碧嫻看守好,別讓她與王宮的人有半點接觸。另外,派一隊人駐守王城外。大王不會在我去參加宮宴時殺我,回來時,你們做好裏應外合接應。”

    侍衛錯愕皺眉的回到:“錦侯深思熟慮,屬下必定盡職候待。”

    夜長空步上馬車與她同坐而下,他沒去看她,她亦是形如木頭的坐著不哭不笑,不知冷暖。

    浩浩儀仗宮宴,迎進不少封王和王室貴族,月色皎潔明亮卻輸給了王宮的燈火璀璨,本來朦朧黑暗的夜裏,卻被兩步一盞的燈籠照得繁華雍亮。

    當她踏步走進再熟悉不過的宮門時,心裏莫名升起絲絲恐懼,他看著停步不前的她問到“害怕了?”

    她沒有去看他:“你可知道今日你踏進了王宮就很難再回去嗎?”

    “我既然敢來,就自然回得去。”語罷也不顧她什麽臉色,牽著她的手踏上紅毯朝著宮殿走去。

    聲樂歌舞的大殿被一聲“百淥錦侯到……”打停,眾人都紛紛看向大殿門口,一睹那傳聞中年紀最小的錦侯夜長空。

    他牽著她走進大殿一同叩禮到“百淥夜長空叩見大王”“兒臣夜靈瑤叩見父王”。

    想來夜長空小小年紀,本就是眾所皆知的大王削權對象,王宮的爾虞我詐陰謀算計又豈是他一個小兒能應付的。

    他如今敢孤身前來,可算是少年無畏氣盛一時或是身無謀才無法置身事外推脫此次宮宴。

    高座上的帝王,珠簾帝冠下的雙眼猶如飛鷹一樣敏銳打量著夜長空和靈瑤。他微微佛手掃擺廣袖帝服,開口到“就坐吧”。

    歌舞再次奏起,盛大華麗的宮宴開始,不少人表麵都盡興在觀舞中,殊不知心裏各自盤算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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