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環搖頭,“大人外頭的事我也不知道,夫人,你別急,我看大人對你可好了,還說待你醒了讓我給你做好吃的。我煮了一鍋芋頭粥,夫人先喝點粥吧。胡大夫也說您醒了先喝粥好。”

    唐惜春也有些餓了,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阿玄的下落,便點點頭,想著先吃過飯再另尋他法。

    唐惜春也懂些謀略,譬如,冷靜下來,他想著,先拉攏拉攏這小丫環和啞巴管事再說。唐惜春便極具善意道,“你們也一起吃吧。”

    小丫環十分歡喜,脆生生的說了句,“謝謝夫人。”便又顛顛兒跑去拿了兩個碗來。

    阿方管事也自己搬椅子坐了,唐惜春從床上下來,自己找件棉袍子穿上,頭不梳臉不洗,同小丫環三人圍著桌子喝芋頭粥,唐惜春問小丫環,“你叫什麽名字?”

    “三丫兒。”

    “以前服侍黎雪的嗎?”

    “不是。是黎大人特意找我來服侍夫人的。”三丫兒先盛了一碗芋頭粥給唐惜春,腕上兩個明晃晃的銀鐲叮叮作響,十分動聽,道,“我以前在寨子裏養蠱來著。”

    唐惜春牙疼的表示,“能不能以後別叫我夫人,夫人是說女人的話。”

    三丫兒道,“你不就是黎大人的老婆麽,我聽說漢人的老婆都叫夫人。”

    “屁!哪怕真論起親事,他也是我老婆!”

    三丫兒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我以後就叫您大人了。”

    唐惜春笑,“這才對嘛。”拽句文,“孺子可教也。”

    一個啞巴,一個傻丫,麵對這兩人,雖然啥都沒打聽出來,唐惜春倒是有了智商優越感。他找不到黎雪,也沒人跟他講阿玄的下落,唐惜春索性也不急了。上輩子阿玄順順當當的活到老,這輩子也不是短命相。唐惜春給阿玄卜了一卦,見卦相平安,他便也不吵吵著見黎雪了。

    黎雪第二次來時,唐惜春已然大好,開春的季節,山裏下了一場微雪。唐惜春與三丫兒在屋裏烤火,不是唐惜春挑剔,這他娘的也不知道什麽鬼地方,冷的透骨,竟然讓他住在竹屋裏,以至於唐惜春懷疑黎雪是不是成心想凍死他。

    好在炭火是不缺的,三丫兒攏起炭盆,兩人把芋頭幹放到炭盆裏烤來吃,芋頭幹烤熟後,粉粉甜甜,那滋味兒甭提了。兩人邊剝芋頭邊說話,三丫兒佩服死唐惜春了,“真下雪了誒,大人,你算的真準,你說,明天還會下雪不?”

    “不會,這原是場春雨的,因天兒冷,雨凍住了,就成了小雪。”唐惜春也同三丫請教,“丫兒,蠱是啥東西啊?吃的麽?”

    三丫兒道,“蠱不能吃,各有各的用處。像我們這裏有夫妻蠱,一般彼此有情,就會每人帶一隻,這樣若有一方失蹤,蠱蟲會帶著主人找到另一隻蠱蟲的。”

    “那豈不是比獵狗還好用?”

    三丫兒道,“大人,你要不要,你跟夫人成親了,也該養夫妻蠱。我們這裏的人不似漢人,不能變心納小的。誰要是變心,夫妻蠱就會咬死他。”

    唐惜春將頭一搖,“我不用這個蠱,丫兒,有沒有招天雷的蠱,我一把那蠱放出去,哢嚓一個雷下來,我指誰雷霹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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