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時看他不正經說話,也就不再問了,悶頭褪雞毛。

    唐惜時是個極敏銳的人,他不似唐盛或是唐老太太,對唐惜春寄予無限的寵愛與期望,唐惜春乍一改好,兩人隻當是祖上顯靈,唐惜春給一頓板子打通了腦子,高興都來不及,更不會追究其中的詭異之處。

    唐惜時不同,他早覺著唐惜春這變化也太快太大了些。唐惜春的紈絝秉性絕非一朝養成的,要說挨打,盡管唐惜時大部分時間是在青城山習武,他也知道唐惜春有事沒事的經常在家挨揍。所以,如果真是板子能打好,唐惜春早該改好了。

    唐惜春突然之間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唐惜時早覺心疑,不過,他是個很沉得住氣的人,而且唐惜時本身對唐惜春興趣不大,所以先時並未多想。

    如今跟唐惜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唐惜時才偶有多思量。雖然唐惜春不想說,但,這畢竟是再好不過的變化。隻希望唐惜春繼續保持住,尤其是在關心他惜時弟弟這方麵。

    想到唐惜春讓他捉的雞是為了給他燉雞湯,唐惜時心中對唐惜春的那一絲怨念也漸漸的消散了去。

    唐惜春摸著下巴看風景,不忘念叨,“惜時弟弟,把野雞的那幾根翎毛給我順手洗幹淨啊。”

    “這有什麽用?”

    “小孩子不懂。”

    身長六尺的唐惜時表示:真想把野雞毛摔唐惜春臉上去哦!

    不過,唐惜時還是找到了野雞翎的用處。

    吃過大師兄皓一燒的晚飯,唐惜時就叫了唐惜春去自己屋裏念書。果然,唐惜春一見聖賢之言沒片刻就開始打瞌睡。

    唐惜時叫兩聲沒反應,直接撈過一根野雞翎,用尖的那頭比劃著唐惜春的大腿,哧——

    唐惜春那一聲慘叫喲,把青雲道長都嚇得出來一觀究竟。

    唐惜春從椅子上跳起來,又抱著大腿蹲到地上,眼淚都濺出來了,怒,“你幹嘛!”

    唐惜時沒理唐惜春,起身去開門,青雲道長正站門外,一張冷臉,問,“怎麽了?狼嚎鬼叫的。”

    唐惜春疼的神魂顛倒,聞言立刻告唐惜時的黑狀,“唐惜時拿東西紮我。”

    唐惜時不得不辯解,“頭懸梁,錐刺骨。”

    唐惜時自己是個狠人,便以為天下人都是狠人。當然,他不會認為唐惜春也有一副硬骨頭,所以,他根本沒用力,而且,他用的是野雞翎啊。卻不想,他此話一出,唐惜春蹭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怒指著唐惜時一張麵無表情方臉道,“我靠!你真用錐子紮老子!唐惜時,你,你,你,老子跟你拚了!”

    唐惜時一隻手就把唐惜春的花拳繡腿給按住了,另一手舉起跟野雞翎,悶悶道,“用這個戳的。”

    唐惜春瞪圓了眼,“真的!那怎麽那麽疼!你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吧!”哼哼兩聲,唐惜春憤憤收回拳頭,“這回就算了,不跟你計較!”

    哼哼兩聲,倒是不唐惜春心胸寬廣,實在是青雲道長在,唐惜春要麵子,不想叫人看笑話。於是,唐惜春稍稍整理衣衫,一瘸一拐的上前施一禮,溫文爾雅的對青雲道長道,“唐突道長了。惜時弟弟年紀小,就是這樣跳脫,平日裏總愛跟我開玩笑。哎,他這樣調皮,平日裏肯定沒少麻煩師父,真是叫您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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