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瀟背著藥箱站在墨寒殿前,方才去未央宮給阿紫施了針,弄了一些安神的藥給阿紫服下後就順路去墨寒殿看看泠霜。

    墨寒殿裏空蕩蕩的,服侍的婢子都不在,就連素來神出鬼沒的墨瞳也不在,不知為何,這些日子以來都沒有這麽見過泠霜,聽伺候的婢女們說,聖子這幾日一直待在墨寒殿之中,並未踏出半步。

    她躡手躡腳地推開門,喚了幾聲泠霜的名字,裏麵沒有傳來熟悉的回應,反而寒氣逼人。

    以外是快要入冬,這昆侖山的山麓之高,天氣寒冷也是正常。

    她在大殿裏四處看了看,並沒有泠霜的影子,然而當她進入寢殿的時候,一個身影縮在角落裏,環抱著雙膝正在瑟瑟發抖。

    “泠霜!”她一眼就看得出泠霜的不對勁,他怎麽可能一個人縮在這樣的地方,才想要靠近一步,卻聽見泠霜的一聲低吼。

    “別過來!”

    她下意識止住了腳步,比方才離近些許,看清了他臉上那抹不正常的慘白,很顯然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別過來!”

    泠霜強行保持著自己的意識,發瘋似的狠狠咬破嘴唇,往身後縮了縮,可是後麵是牆,又能縮到哪裏去!

    不能讓她再靠近了!泠霜努力維係著最後一絲清明,彼岸花毒一再發作,他已經克製不住,更何況趕上了月圓之夜,他想要血,想要冥月的血!

    隨著白瀟瀟的靠近,彼岸花毒更加躁動不安,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著泠霜,眼前的人是他最愛的人,也正是毒癮發作的一根導火索,但是他不能!不能在她的麵前留出那麽醜惡的一麵。

    “求求你了,別過來……”他嘴角是咬破嘴唇之後流落下的血痕,一道殷紅在蒼白的臉上顯得特別刺眼。

    他懇求的語氣讓她不由得一愣,那種語氣裏麵分明就是痛苦和無奈,除了那一日在洞庭湖畔見到那樣瑟縮的他,隻不過今日與那一日有些不同。

    看他的神情像是在刻意忍受著什麽。

    “你怎麽了?我來給你看看。”

    他渾身不受控製地顫抖了一下,眼神迷離地看著白瀟瀟,她的身上有血的味道,極淡卻是熟悉,散發著淡淡的誘人香味。

    “血的……味道。”

    她見他沒有再拒絕她的靠近,正要一手搭著他的脈腕脈上時,一隻手驟然間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力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前。

    “唔!”白瀟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

    她的身子被緊緊桎梏在泠霜的懷裏,那涼薄的唇瓣緊貼而上,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與她的小舌糾纏,根本就不容她掙紮脫離,她都漸漸有了一些窒息的感覺,還充斥著他的血腥味。

    他這是走火入魔了麽!她運動內力,用力將他推開,似乎是並沒有預料到懷中人會突然推開他,一個趔趄,他摔倒在地上,臉上的蒼白更盛了幾分,渾身痙攣一般劇烈地顫抖著,一手死死按著胸口。

    “阿泠!”白瀟瀟不再猶豫,現在的人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任由著她拉開胸前的衣襟,拉開衣襟的一瞬間被他胸口上蜿蜒盤旋的紅色紋路給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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