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紋路之中好像有鮮血在流動著,細細一看那些血紅色的紋路完美地構成了一朵彼岸花的樣子,彼岸花那是來自地獄的邪花,之前診脈隻時沒有查探出來,想來這應該不是毒,而是一種極惡毒的蠱。

    “雪兒,你快走。”他眼神迷蒙之間,無力地合上雙眼,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我要控製不住我自己了。”

    “你這個樣子,我這麽可以走!告訴我,該怎麽幫你!”

    看樣子這蠱應該留在泠霜身體裏很久了,他能夠堅持那麽久肯定有緩解的辦法。

    “血……”他意識模糊地喃喃自語。

    聽到血,她一愣莫非是血就能緩解他蠱毒發作的痛苦,連忙咬破手腕,將血滴在他的口中,“我給你血,你千萬不要有事!”

    血腥味充斥在泠霜的鼻尖,他一顫,緩緩地睜開雙眼,原本澄澈的眸子上蒙上了一層血霧,抬起頭,漠然地盯著白瀟瀟,目光死死落在那一抹腕上的嫣紅上。

    “冥月……”他喃喃念著,忽的驚起,一手猛然間擺開她的手,“別碰我,我不要再受你控製!”

    她明白過來,這是冥月為了控製泠霜才在他身體裏蠱,隻是這蠱凶惡之極,蠱毒發作起來可謂是痛不欲生!

    “我不要血,不要!”他痛苦地抱住頭,狠狠咬住唇,任憑自己的血滑落在地上,發瘋似的推開白瀟瀟,“你走開!別過來!”

    她拔出銀針一針刺在他的後頸,針尖準確無誤地刺入暈穴,原來焦躁不安的人一下子軟倒在她的懷裏,即使是暈倒了,他的眉頭依舊緊鎖,慘白的臉上竟然有了些許死寂之色,胸口的彼岸花就那樣燦爛地盛開著,一點點朝著身體的其他部位蔓延。

    看著他那麽痛苦的樣子,她緊鎖秀眉,雖說她善毒,對於毒物也算是精通,然而這種蠱毒卻是第一次見,再說蠱毒什麽的,隻有苗疆之地才有,她也沒有怎麽接觸。

    之前在藥王宗聽長老講習時也知道蠱毒需要用特地的手法拔除,要不就隻有剮肉斷骨,強行斷絕毒蠱與身體的聯係。

    可是現在他的蠱被人種在了心口,無法直接拔除!她又不知拔蠱的手法,若是強行用錯誤的手法拔蠱,隻會適得其反讓蠱毒擴散全身。

    她扶著他上床上躺著,掖好被子,倒了一杯水融入了一粒保護心脈的藥,硬撐著逼著他服下。

    床上之人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些,正在這時,寢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緋煙匆匆忙忙地進來,看到白瀟瀟的時候愣了一下,卻裝作不認識。

    遲疑了一下,緋煙拔步走到泠霜的床邊,將衣袖之中的玉瓶打開,一股血腥味從玉瓶裏麵飄散出來,捏開泠霜的嘴,硬生生灌了下去。

    眼見著那一小瓶血灌了下去之後,泠霜的神色漸漸開始平穩,蒼白的臉上浮上幾分血色,胸口蔓延開來的彼岸花紋緩緩回縮,停留在了他的胸口處。

    “這是什麽!”

    她一驚。

    緋煙扶著泠霜躺下,回過頭盯著白瀟瀟,眼神之中不帶一絲絲感情,冰冷到讓白瀟瀟覺得這是殺意,極其濃重的殺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