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

    黑名爵的神色不見得比這冰天雪地暖和多少,但冷冰冰的他大家都習慣了,因而無論他的低氣壓再怎麽降,下屬們還是會硬著頭皮繼續工作。

    李特助接過後麵人遞過來的衝鋒衣,趕緊裹在身上,雖然沒那麽好看但起碼暖和。

    不過,跟銀狐領的長款羊絨大衣的總裁一比,平日裏稱得上英俊瀟灑的李特助就像一隻矮小的胖土豆。

    “對呀總裁,小貓剛抓過來的時候要等它不炸毛的時候再去逗弄,不然一爪子撓過來,留下指甲印兒就不好看了。”

    李特助隻顧著拉拉鏈,係圍巾,全身上下能裹的地方絕對不會露出來。他是地道的s城人,從小都是海邊長大,一年四季差不多三季都是大熱天。要不是出差,估計這輩子都沒可能在冰天雪地裏行走。

    話趕話的功夫,李特助沒多想就多說了兩句,主要是他小時候也叫貓給撓過,自此後就有了心理陰影。

    因此,看到黑名爵臉上淺淺的痕跡時忍不住開口了。

    李特助沒工夫看黑名爵,而黑名爵離別人也不近,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臉上的傷。

    前天晚上的那場不愉快的發泄之後,黑名爵就被李特助的電話給叫了出來,立馬開車回公司,下派指令安排任務。

    緊趕慢趕的,一直加班趕上最近的航班,在f國罕見的惡劣天氣中飛了過來。中間有點時間間隙,黑名爵都是皺著眉頭翻文件,哪兒有什麽功夫去注意自己的容貌。

    “我家沒有養貓。”

    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的黑名爵直接止住了李特助的話題,本來還當他是說了什麽隱喻談公事,沒想到天冷竟然把腦袋凍得也遲鈍了,問家裏養貓沒。

    黑名爵不可置否,不過棘手的事情處理完,要放假兩天調整一下。

    李特助訝異,雙手插口袋裏,一開口都是白氣。

    “總裁您家沒養貓?可是您臉上的抓痕看起來就是貓給撓的呀……”

    就是再遲鈍,李特助也反應過來,不能再說下去了。

    問了問隨行的工作人員,哪個包裏有鏡子,借了遞給黑名爵。

    黑名爵沒接,邁著大長腿去了洗漱間,留下李特助眾人神色尷尬表情微妙。

    --“李特助,總裁剛才是不是臉紅了?”

    --“胡說,天天就會對總裁犯花癡,天這麽冷,能不凍臉紅?”

    --“可是我明明看著是你說完才……”

    --“肯定不是,咱們的總裁欣賞辦事一絲不苟,態度嚴謹的下屬。太八卦小心被開除,以後說話做事都要好好長長腦子想想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可這不是李特助你先開頭說的貓嗎,我們都沒敢跟總裁說他臉上的抓痕。”

    ……

    蘇曉媛看著空蕩蕩的家,三層樓幾百平還帶著前後花園的小別墅裏,現在都是陌生的氣息。

    陳姨離開了,蘇曉媛隻能送到門口,目送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因為,黑名爵下了命令,沒有他的允許,蘇曉媛不能單獨外出。

    蘇曉媛苦笑,站在自己的臥室裏,看著窗外雨後的晴天,心裏無端的冰涼。

    她出不去,更沒辦法去買避孕藥。

    新來的周姨是把她當半個主人,工作雖然勤奮,但絕對僅限於工作範疇的交流。想多說兩句話,總是被一句‘抱歉小姐,我隻是一個下人’擋了回去。

    笑容標準,做事標準,連做出的飯的口感就像是從標準化餐廳裏打包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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