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3

    嚴默得到了一瓢水,撲上去抱住水瓢就……忍住,要慢慢喝。

    在嚴默喝水的同時,男人跟過來的肥犬說話,從腰間的草繩上取了什麽東西給肚子微凸的壯漢。

    肥犬收起東西點點頭,直接走進草棚挑了一頭看起來像狗的重傷野獸出來,剁頭、斷肢、剖腹。

    男人看嚴默把木瓢裏的水喝完,上去奪過木瓢接了野獸脖頸噴出的鮮血,再次遞到嚴默麵前,「喝!」

    喝獸血……好吧,這也是補充身體流失鹽分和營養的一種方式。

    嚴默忍下惡心,默默無聲地捧著木瓢把裏麵的獸血喝得一幹二淨。

    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身體已經習慣這樣的飲食方式,嚴默發現自己心理上雖然無法接受,但身體上並沒有出現作嘔反胃的現象。

    期間,男人去把大薊的葉片采了不少下來,卷巴卷巴讓嚴默拿著。

    抹抹嘴唇,嚴默表情特誠懇地對男人說了聲謝謝,反正不過一聲謝而已。

    男人抓起嚴默的胳膊,瞅瞅他的斷腿,把扛改為了夾。

    嚴默在心中謝天謝地,他以前被人扛過,那個難受勁就甭提了,如果男人現在敢扛著他走,他搞不好就會吐他一身。

    被人夾在腋下走也舒服不到哪裏去,嚴默忍著痛苦一路注意觀察周圍景象。

    這不是一個和樂融融的部落,這是嚴默對此的第一印象。

    在廣場上,男人除了和肥犬說了兩句話,周圍那些男女,他連多看一眼都沒有,自然也沒人跟他打招呼。

    從廣場過來,就能看到一個占地頗為廣闊的寨子,這裏的人居住的是用獸皮搭建的帳篷,寨子像是被人規劃過,中間有一條可容兩輛馬車並行的土路,土路兩邊就是帳篷。

    帳篷口和路上都有些人,但嚴默沒看到男人和任何人搭話,也沒有人找他說話,行人大多埋首走路,坐在帳篷口的人也都在忙著各種活計。

    廣場在寨子的中間段,廣場下麵的寨子裏的帳篷相當簡陋和狹小,但廣場上麵的帳篷卻要大得多也整潔得多。

    男人沒有走多久,夾著嚴默進了一條小路。

    嚴默偷眼看到越往前的帳篷越好,最上麵的像是王帳,門口還有身穿皮裙的戰士把守。

    這個居住地似乎是一個地勢平緩的山包,嚴默猜測山腳下是貧民和奴隸的居所,越往上,住戶地位越高。

    而過了廣場不久就拐彎回家的男人顯然在這個部落中的地位隻能算一般。

    嚴默一路默記,從小路拐進來後,從那條大土路邊的第一排帳篷開始,男人的帳篷位於後麵的第四排,也是最後一排。

    每排帳篷的間距都相等,就好像……兵營,但帳篷前忙著做活的老少男女卻又讓這裏充滿了生活氣息。

    這裏的人大多都隻在下/身圍一條皮裙或草裙,女人也都裸著上身,小孩子都赤條條地跑來跑去,老人很多也都赤/裸。

    帳篷區並不是完全的寧靜,小孩的打鬧聲、大人的嗬斥聲時有響起,不時還會有說不出是慘叫還是尖叫的聲音從某些帳篷傳出。

    「原戰,你不是說去分肉的嗎?這是什麽?」終於有人和男人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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