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2

    他後脖頸很疼,右腿更疼。

    他很餓,還非常渴,可他不敢嚷嚷,也不敢爬出去找吃的,就算他想爬也不可能,他的兩個手腕都被拴在了木樁上,他現在的姿勢就像雙手高舉萬歲仰躺在地上。

    這是一個異常簡陋的草棚,棚頂用幹草簡單的蓋了一個頂,但稀疏的可以看到外麵的陽光。

    草棚不算大,目測約有四十平米,分成左右兩排,中間有一條過道。

    兩排拴的並不都是人,也有一些活的動物。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這個草棚有股極為難聞的怪味,聞著能讓人嘔吐出來。

    嚴默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被人救了,但醒來不久看到的景象,讓他再也沒有這個想法。

    就在半個小時前,離他兩尺地的木樁子上還拴著一個渾身黝黑的男人,那男人也受傷了,看起來比他還重,頭破血流的在昏迷中一直呻/吟,但也一直沒醒過來。

    之後不久進來了一名腹部微微凸出的壯漢,那壯漢在草棚中走了一圈,最後在那男人身邊停下,踹了他一腳,看他沒什麽反應,走過去把人解開,就這麽拽著他一支手臂把人拖了出去。

    嚴默恰好就睡在草棚的最外側,隻要側過頭就能看到草棚外的景象。

    草棚外有個小廣場,廣場中央有一個很大的木樁子,樁子上插著一把斧頭。

    廣場左右都有人在幹活,有的人在編織野草,有的人在燒煮或醃製什麽。

    嚴默在看到那壯漢進來時本想乞求一杯水喝,如果能給碗飯吃就更美了,但在看到壯漢的行為後,他明智地閉上了嘴巴,那人從他臉上掃過的眼神可不像是憐憫。

    壯漢把那昏迷的男人拖到了廣場中央,把男人的腦袋放到了木樁上,隨手拔起木樁上的斧頭。

    嚴默心跳陡然變快。

    壯漢舉起斧頭,連一絲猶豫也沒有,就像幹慣了一般,一斧頭下去把男人的腦袋給剁掉了。

    大量的鮮血噴出。

    廣場左右做活的男女隻隨意看了眼,誰也沒有多在意這一幕。

    作為醫生的嚴默饒是見慣了血腥,見到這一幕也差點叫出來。

    而後麵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嚴默別說叫,他連呼吸都屏住了。

    那壯漢在剁掉那個昏迷男人的腦袋後,就在那木柱旁的地上,拿著斧頭就把男人肢解了,順便剖腹挖出不要的內髒。

    最後那昏迷男人被剁成了一塊塊的肉,被分裝在三個木盆裏,被不同男女把盆抱走,而不能食用的腸子等內髒則被壯漢用木盆裝著帶進草棚,扔給了那些尚活著的食肉動物。

    嚴默忍住了嘔吐的欲望。

    他覺得後脖頸特別疼,連帶著他的頭也疼了起來,疼到他幾乎無法忍受的地步。

    大約是嚴默的眼神讓壯漢不太高興,壯漢走過他身邊時,故意踢了一下他受傷的右腿。

    「啊!」嚴默疼得大叫一聲。落在他身上的蒼蠅和蚊蟲等也因為他這一動,紛紛飛起,卻不願遠去。

    壯漢沒再管他,直接走出草棚。

    外麵傳來壯漢的喊聲,似乎在吆喝人幹活。

    漸漸的,嚴默無法再感受外界的一切,他再次昏迷了過去。

    嚴默在火燒火燎中做了一個夢,夢很長,非常真實,醒來後他甚至分不清那是夢,還是過去發生過的事實。

    可是他知道那絕對不是在他過去的人生中發生過的事情,那應該是他魂穿的少年留在腦細胞裏的舊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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