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無月高考加油啊!妹的,我早就想要發了,結果到今天才補起。希望能夠用念力影響批卷老師,讓你拿狀元……)

    仿佛是將某種巨大無比的寄生蟲從體內拔除一般,楊塵用盡全身的力量,一點一點地將那死賴著不肯放棄這具身體的無顱驅逐出境!

    無顱的靈魂在先前與楊塵的體內大戰時便已蒙受了巨大的傷害,照理已無招架之力的他表現得格外頑強,仿佛黏性十足的橡皮糖一般死死地貼在了少年的身軀上。

    “滾出去!”楊塵嘶聲力竭地怒吼,他的臉漲得血紅,甚至連血管都在皮膚下清晰可見。無顱拿出了三百多年來所修煉出的堅韌意誌,抗拒著楊塵所施加的斥力。

    無顱清楚地知道,如果在這裏被楊塵徹底擺脫,隻怕從此之前再也不會有重新占據這具肉體的機會。他不能放棄這具天賦異稟的皮囊,他還有未竟的使命與怨恨……

    “蓮晟!”楊塵一邊拚盡全力地要將無顱拉出自己體內,一邊大聲地叫出了無顱原本的法號。

    經曆了三百餘年的風霜與孤獨,突然在此刻聽聞了這個原本以為已被自己遺忘,如今聽來卻無比熟悉的名字,無顱猶如五雷轟頂般愣在了當場。

    而就是趁著無顱發愣的這一刹那,楊塵極其不厚道地猛然發力,勢如破竹地便將無顱的整個腦袋從自己的體內扯了出來。

    被聖劍璀璨鉗製住的希拉顯然沒有想到無顱會是如此的形態,她有些驚訝地看著一臉沮喪與茫然的僧人頭顱,新月般的眼眸首次喪失了光彩。

    楊塵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領著無顱的腦袋,將它舉起到了自己的麵前。

    “貧僧的法號應該隻有貧僧的師傅知道。”無顱惆悵地說道。不知這惆悵來自於久遠的回憶重溫,還是方才的奪舍失敗?

    “沒錯,”楊塵很快便平複了氣血,他微笑著說道,“是大寶大師告訴我的。”

    在開口說道“大寶大師”這四個字時,楊塵強忍住笑意,盡量讓自己顯得嚴肅與平靜。隻是那老和尚的法號對前世經曆過無次“大寶天天見”在電視屏幕上閃回重放的楊塵而言,喜感過於豐沛。

    “你怎麽可能見到過方丈大師?”無顱露出了驚駭的神情,他不敢相信楊塵所說的話,“距離大師坐化已經三百多年了。”

    “他的魂魄寄宿了一絲在這枚佛墜中。”楊塵說道,“方才正是他牽引我領悟了真正的魔禪。”

    無顱的表情呆滯住了,他沒有辦法相信楊塵所說的話。自己深深敬愛著,並用自己的一生為之複仇的師傅,居然一直都藏身在這塊與自己貼身相伴了三百餘年的吊墜上?自己苦苦追尋了三百多年的魔禪真義竟然讓眼前的這名肉軀爭奪對手如此輕而易舉地便領悟了?

    他無法相信這荒誕的一切。他想要閉上眼睛躲避進黑夜,可殘酷的現實卻強行掰開了他的眼皮,讓這巨大的諷刺映入他的眼簾。

    仿佛整個世界都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嘲笑聲,嘲笑著他在這三百年來所吃的苦,所遭的罪,所忍受的痛。他突然覺得自己存在的意義蒼白了很多,一切都褪色去,隻剩一團仇恨的火焰還在他幹癟了,失蹤了的心房裏跳躍燃燒著。

    但在失去了意義與瘋狂的心靈中,那一團仇恨之火也跳動得如此微弱,如此憔悴……

    “我不相信!”無顱喃喃道,他血紅色的眼眸中寫上了楊塵從未見識過的脆弱,“憑你這種人,怎麽可能成就魔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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