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氣的把勺子扔在了碗裏,本來是心疼加生氣,但疼著疼著,氣著氣著,就想起來自己有可能是百分之一,最少也得幾十分之一了吧?

    她腦子裏把網上流傳的,有關那些豪門富二代奢侈糜爛的生活過了一遍。喉嚨裏未來得及咽下去的血燕粥,硬生生地堵在那裏。

    沈夕夕有些惡心,感覺自己吃的不是血燕粥,而是蒼蠅。

    她忍不住胃裏的惡心,急忙胡亂摸了垃圾桶,把血燕粥吐了出來。因為胃裏沒有多少東西可吐,她還幹嘔了一會兒。

    聽到餐廳有響動、急忙趕來的顧嫂,一推開餐廳的推拉門,就看到沈夕夕在幹嘔。連忙急走過來,幫她順著背,見她吐的眼淚和苦水都出來了。

    顧嫂生過兩個孩子,見沈夕夕吐成這樣,不免想歪了,“太太,您是不是懷孕了?”

    在玄關正準備換鞋的慕修遠,聽到顧嫂的話,連鞋都沒換,便大步朝餐廳走來。

    沈夕夕剛想告訴顧嫂不是,一抬頭看到慕修遠,想到他跟唐安娜在一起的照片,頭皮一陣發麻,胃裏更加難受了,把漱口水也嗆了出去。

    顧嫂見慕修遠走過來,連忙把位置讓給了他,自己站到一旁。

    慕修遠顧不得坐下,彎腰就要抱沈夕夕,沈夕夕猛地推了他一把,他沒防備,後退一步,便順勢坐在了椅子上。

    他手上拿的收鑰匙掃掉了一碗雞蛋羹,叮當一聲響,雞蛋羹也肆意橫流。

    顧嫂拿了抹布要來收拾,慕修遠對她一蹙眉,把她擋了回去。

    沈夕夕瞥見慕修遠夾克上被雞蛋羹染了一片汙漬,便抽著紙巾幫他擦,聲音悶悶、又有些怒氣地問他:“你抱我幹嗎?我又不是真懷孕了。”

    慕修遠並不阻止沈夕夕替自己擦汙漬,盯著低頭的她,神色裏帶了期待和隱忍的喜悅:“是真是假,總得去醫院檢查一下!這種有關概率的事情可不好說!”

    一想到慕修遠昨晚和唐安娜在一起,沈夕夕心裏的怒氣加重,擦夾克的動作也粗魯了很多:“你不會算時間嗎?把咱們第一天見麵那次算上,也還不到20天,怎麽會有嘔吐的反應。況且咱們第一次,我不是還來例假了嗎。昨天才有第二次,怎麽可能會這麽快就懷孕。”

    話說了一多半,沈夕夕才顧忌到顧嫂在一旁,說到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小,“反正不是懷孕,我就是吃了個蒼蠅,有點惡心。”

    聽到沈夕夕說吃蒼蠅,慕修遠冷冽的目光嗖地看向了顧嫂。

    顧嫂連連擺手,急急地解釋道:“沒有,我從廚房端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蒼蠅。再說,我也沒在公寓裏看到過蒼蠅啊。”

    察覺到自己把顧嫂拖下水了,沈夕夕把手上的餐巾紙丟到垃圾桶,順手拿過自己的手機,把慕修遠和唐安娜的照片點出來給慕修遠看。

    慕修遠掃了一眼,新聞出來的時間比他預計的快很多。

    “沒有你想的那種事,我隻是需要她,才送她。”

    沈夕夕抿著嘴唇,神色有些異樣的看向慕修遠,“我不是讓你跟我解釋你們的關係,我是想問你,我想問你……”

    當著顧嫂的麵,沈夕夕有些說不出口,便湊近慕修遠的腦袋,附在他耳旁,小聲道:“我想問你,你有沒有做過全麵體檢?”

    慕修遠不懂沈夕夕的後宮擔憂,垂了眼皮,看著沈夕夕近在咫尺的小臉頰,如實回答:“有,工作不忙的話會定期半年做一次體檢。遇到你不久前,我才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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