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蘇飛揚白了一眼老奸巨猾的尚君澤,“你TM的不敢問,讓我去踩這個雷。你表弟自從來A市,天天素靜的跟個和尚似的。真不知道什麽樣的女人能收了他!”

尚君澤收了手機,看向一身汗滾著血往下落的慕修遠,口氣有些淡遠悠長,“我上次見他這樣,還是八年前。難不成是那個女孩出現了?”

蘇飛揚眼睛一亮,湊近尚君澤,“哪個女孩?八年?臥槽!你們兄弟倆可真是一脈相連的情種,你追了個女教師,追了一年,還沒弄到床上。你表弟這裏又出來一個八年!”

尚君澤扭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應該是修遠的大學同學,他少年老成,從小就老謀深算,把那個女孩保護的很好。那時候,安歌和修遠住在一起,都不知道那個女孩叫什麽,長什麽樣。就隻知道他戀愛了,還挺甜蜜的。”

蘇飛揚看著拳擊場上的慕修遠,嘴巴抽了抽,就這副架勢能甜蜜到哪裏?該不會是什麽女拳擊手吧?

“後來呢?”

蘇飛揚見尚君澤慢悠悠的喝起酒來,不再往下講,不免催促著。“那女孩現在在哪裏?”

尚君澤瞥他一眼,“都說修遠把那個女孩保護的很好,我們兩家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和樣子,兩個人也根本沒有後來。我去參加我姑媽葬禮時聽安歌說,貌似那個女孩不辭而別走了,又好像是出意外死了。那時候的修遠比現在還嚇人,連續一個月,整天喝酒打架睡女人。後來我姑父怕他廢了,就把他綁到飛機上,送到國外念書了。”

尚君澤隱瞞了修遠被綁架的事情,那件事發生了C市,又被壓了下來,到現在也隻有慕家和尚家的幾個人知道。

蘇飛揚摸著自己的下巴,嘖嘖道:“平時看你表弟冷酷無情的,想不到你表弟這麽有意思。”

尚君澤眉毛往地上擺好的十餘個空酒瓶挑了挑,“更有意思的在那裏。”蘇飛揚順著尚君澤所指看去,“我靠!全是82年的酒!”

他頓時欲哭無淚,“這可都是我花高價買來的珍藏酒,你們怎麽全開了!”

見尚君澤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蘇飛揚眉眼都是心疼,“尚總!你們尚家和慕家再有錢,也不能這麽糟踐東西啊!就你們兄弟倆這敗家的速度,絕富不過四代!”

尚君澤指了指打趴最後一個陪練的慕修遠,“你這話別對我說,對我表弟說!”

蘇飛揚見慕修遠扶著繩子一躍從拳擊台上跳下來,立即閉了嘴,隔著老遠仿佛都能聞到,慕修遠身上的汗飄散著自己珍藏的美酒味。

慕修遠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整個人身上都似被水泡過一般,晶亮發白。雖然喝了很多烈酒,打了長時間的拳,已經都成汗散發出來。他靠在沙發上,閉著雙眼養神。

蘇飛揚和尚君澤對看一眼,看向慕修遠陪著笑,“慕總,你不能這樣藏著掖著,你得讓她看到你這麽痛苦。你這樣為了她消耗身體,她還不知道在哪個男人懷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