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特別指出某個人,因為很多人都具有這樣的潛質。我和Martin Seligman在墨西哥的艾庫瑪爾會議上建立了積極心理學。剛開始的時候,我強調說我們真正需要影響的對象是新一代的年輕人。所以我們想到了這樣一種方法。首先我們列出當時美國最有影響力的50名心理學家(那時Martin被選為美國心理學協會的主席,所以Martin認識他們。),同時寫出幾個句子來定義積極心理學。然後詢問這50個人是否願意推薦一些對這個領域感興趣的30歲以下的學生或者是心理學家;這些30歲以下的年輕人到50歲的時候很可能當上某個心理係的係主任。這50個人都為我們推薦了人選。之後我們寫信給這50名被推薦者,要求他們把個人簡曆和陳述寄給我們。

    我們從中選出了20個,邀請這20人去一個位於墨西哥、叫艾庫瑪爾的捕魚小鎮,所有費用都由我們承擔。這20個人都同意了。於是我們穿著泳褲和人字拖度過了一周的時光,隨意的討論心理學界究竟缺少些什麽,我們能做些什麽。當時這20個人或者已經出書,或者寫過很有影響力的文章;如今,他們當中的很多人已有所成,比如Barbara Fredrickson,Sonja Lyubomirsky,Tim Kasser,John Haidt。

    所以說這種方法生效了,也恰恰證明了我的觀點:無論做什麽,我們都需要年輕人的想象力。而我和Martin已經不具備這種想象力了。我們倆開創了這個領域,希望這個領域處於很好的狀態,但是真正的責任其實是在年輕人的肩上。

    當下您對積極心理學界的哪個項目最感興趣?

    其實在積極心理學這門學科出現之前,我就已經從事積極心理學相關領域的研究了。所以我感興趣的,其實不是積極心理學本身,而是我一直都在從事著的領域。現在在中國,一個新的研究院成立了,他們想要做國家智慧的領航者。他們建造了漂亮的校園,邀請了世界各地的大師,開設了供政府和商業人士雲集討論的工作室,來討論一些像福流和創造力等的實際問題。這件事情非常有趣。但因為我不打算在我這把年紀從零開始學漢語,所以雖然我很想知道那裏發生的事,可我還是不會跑去開設一個工作室。

    另一件趣事是關於我和我的學生們一直都在研究著的領域——福流(flow)。最近有幾篇有關國際象棋福流的文章非常好,很有打破傳統思維的潛力。

    另外,我對創造力的研究也很感興趣。我剛參加了在葡萄牙舉辦的歐洲創造力會議,會議上大家相互合作、交換意見。除此之外,我把很多精力都付諸於克萊蒙的博士項目上,因為想要從零開始做一件事、做好一件事,不容易。

    對於那些想為積極心理學的發展盡一份力的同仁們,您有什麽建議嗎?

    我的建議隻有一個,那就是一定要把所做的事情做好。他們應該嚴肅對待這個領域,不要覺得自己知道積極心理學是什麽,他們應該挑戰極限,不斷努力探尋人類進化的下一步需求,不斷努力取得真正的成果。這就是他們所應該關注的,需要他們來判斷的東西。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走入草率和教條的兩個極端。

    譯者:何曉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