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登原本以為自己的想法隻是天馬行空,沒想到竟然跟當朝的王爺不謀而合,這個認知讓徐文登渾身一震,頓時在心裏將眼前這個年輕的王爺引為知己。

“王爺竟然也這麽認為?下官隻是這麽想著,具體要怎麽做下官卻不曾細想過,若是王爺願聞其詳,不如給下官幾日功夫,讓下官能有時間可以好生想一想?”

葉傾城嬤嬤點了點頭,此事她已然想過多日卻不得其解,若是徐文登能相處法子來,多給他幾日又何妨?

“本王這裏有個法子你且參謀一番,蘭河是南疆主流,其中不乏許多諸如嚴公河的支流,本王的打算是將蘭河的水通過支流引走,引向其他水源貧瘠之地,既利用了蘭河的水,也解決了水源貧瘠之地的用水問題。徐長史可通過這個去往下想,具體要怎麽做本王還在籌謀中,若是徐長史有奇思妙想,不妨前來跟本王探討。”

葉傾城的話音甫落,徐文登便眼前一亮,沒想到眼前這個王爺這般年輕,想法?這樣令人驚訝,而且還是這般令人矚目的主意!

“王爺好主意,若是按照王爺的法子去分蘭河的水,到下遊的時候隻能滿足下遊百姓們的使用,南襄如今築了壩,恐怕蘭河的水以後再也沒有剩餘的能流去南襄了!”

這話令在船上的所有人一震,若真的是這樣,往後大郢幾乎就不用再跟南襄交戰就能讓南襄老老實實的了。

“話時這麽說,隻是這中間的路還遠著,具體要怎麽做咱們也要拿個章程出來,單憑一腔熱血,是沒辦法做成事情的。”

葉傾城淡淡開口,空有一腔熱血而沒有實際的法子,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沒有辦法做好。

“本王在嚴公鎮還有些日子,此事暫且不急,本王還有時間好好打算,徐長史若是有時間,不放好好跟越州的官員們商議此事,本王的意思也可告知他們。”

她要做成此事必須要借助越州官府的力量,若是隻憑自己一個人,斷不可能辦好此事。

“眼下離過年還有些日子,最好能在年前敲定法子,開年後,此事就要想法子解決了,咱們被南襄擺了一道,不可能來年還要忍受南襄的欺負,明白了嗎?”

“是,今歲因為朝廷跟南襄交戰,賦稅漲了一些,百姓們叫苦不迭,若是能有法子令南襄不戰而敗,想來百姓們都會樂意出一份力的!”

徐文登跟麵前這個年輕的王爺隻說了短短一會兒話,就覺得眼前這個王爺雖然看著年紀輕輕的,可那架勢實在是太懾人,饒是他如今已經是朝廷正四品上的官員了,依舊有些招架不住。

“是嗎?徐長史對自己治下的百姓們倒是十分信任!”

想起南川城的那些百姓們,葉傾城至今還心有餘悸,但這話不好明著說,敲打敲打總是行的。

徐文登不是愚笨之人,一聽葉傾城這話,自然明白了她話中有話,當下也不多做解釋,而是憨厚笑了笑。

“都是大郢的子民,外難當前,肯定要竭盡全力抵禦外敵的,這點認知,百姓們想來知道孰輕孰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