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不知道蘇捷心裏的想法,在她心裏她隻想著快快解決這些事情,免得讓皇甫曄太過憂心,畢竟朝廷若是不安穩,皇甫曄身上的擔子隻會越來越重。

“玉墨說的不錯,此事一開始就是我的主意,我家王爺並不知情,當時王爺滿心裏都在想著法子如何安置蘭河水流倒灌時受災的百姓。我閑來無事,自己一個人無事琢磨的時候便想到了這麽個法子。”

隨手端起手邊的茶盞飲了一口,葉傾城繼續解釋。

“我是覺得追根溯源,應該先解決蘭河水流倒灌的事情,然而災情太過嚴重,王爺一時之間也分不開身去處置這些,我便先來這裏看看能不能解決此事。”

葉傾城越是說的風輕雲淡,蘇捷心裏便越慚愧,連表妹一個女子都知道在這樣的時候要竭盡全力為朝廷出一份力,可偏偏他自己卻隻身從靈州前往南疆,那是置靈州的安危於不顧啊!

正在這時候,暗夜匆匆而來,他一看到蘇捷,頓時便雙眼噴火,但也隻是匆匆一眼,暗夜就忙將手裏的紙條交給了葉傾城。

葉傾城一日在暗夜臉上看到了兩次與平時不一樣的神色,頓時心中警覺,莫不是又發生了什麽大事不成?

展開手裏的紙條,葉傾城頓時便跌坐回椅子裏,她顫抖的將紙條塞回給暗夜。

“拿給蘇世子看,讓蘇世子好好看看他都做了些什麽事!”

葉傾城壓住火氣,厲聲嗬斥著蘇捷,如果蘇捷來靈州真的隻是他自己一時衝動也就罷了,怕就怕蘇捷乃是受人蠱惑前來的啊!

“這……這……這……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隻是一眼,蘇捷就快速的看完了紙條上的內容,想起自己前來南疆的原因,蘇捷自己也發現了有些不同尋常。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西戎不可能將時機把握的這麽好的!如果西戎真的能將時機把握的這般恰如其分,那隻說明靈州有細作!”

聽到蘇捷的話,葉傾城恨不得一盆冷水潑給他好讓他早點清醒。

“眼下的情況你還卡不明白嗎?若是沒有細作,你以為一切真的會都是巧合?蘇捷啊蘇捷,枉費你早過弱冠之年,原來這麽多年癡長的年紀都喂了狗!”

葉傾城這番絲毫不留情麵的話讓蘇捷漲紅了臉,他斷斷沒想到葉傾城訓起人來竟這般不給人留臉麵,他可是他的表兄,她怎麽敢?

“事到如今,你還沒想明白嗎?當年在京城的時候你是沒見過淳於昊,還是沒聽聞過他的斑斑劣跡?對於這樣一個人,他會使出什麽樣的手段你還不清楚嗎?虧得你這麽多年來一直都鎮守靈州,你果真是草裏的冬瓜,白大的嗎?”

至此,蘇捷終於明白了自己的猜測都是對的!

“表妹,你是說……你是說……你是說這些都是在淳於昊的算計之中?還是說我我離開靈州是在淳於昊的算計中?”

葉傾城有些頭疼的扶額,這個表兄,若說他沒有本事,偏偏他鎮守靈州這麽多年從未出過任何意。若說他有本事,可偏偏這次栽了個大跟頭。

“蘇世子言外之意是你的事情要讓我來替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