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步,鎮南公的人若是還不能發現不對勁,那就是他們傻了,不過不管他們發現沒發現,對葉傾城他們來說都沒什麽區別。

“姑父,您別跟我一個晚輩一般見識,我是個大老粗武夫,比不得妹妹心細,這杯酒,敬姑父這段時日對我們父子的照顧了!”

葉琛話音剛落的時候,葉文彬就端起酒杯來有樣學樣。

他就不信了,自己一家子人在這種時候還要看鎮南公和他手下一群人的臉色不成?

鎮南公連著喝了這麽多酒,臉色自然不好看,但是葉琛和葉文彬的敬的酒他不敢不喝。

他都聽軍營裏的人前來回稟過了,今日皇甫曄當著其他人的麵管葉文彬叫的‘大哥’,這麽被皇甫曄這個輔政大臣看重,葉文彬日後的前途簡直是不可估量。

還有葉琛,這可是跟昭武帝拜把子一起長大的,當年在昭武帝登基的時候,葉琛是出力最大的一個人,這也是為什麽葉琛雖然隻是征西大將軍,可他們這些有爵位的國公爺啊、侯爺、伯爺的還得在葉琛麵前小心翼翼的原因。

雖然昭武帝這一次因為涼州的事情誤信了小人,但是以鎮南公對昭武帝的了解,葉琛受的冤屈有多大,日後他的榮耀就有多奪目。

這夜為什麽此次鎮南公在南疆戰場上刻意打壓葉琛的原因。

連著兩碗酒下肚,鎮南公真的有些不勝酒力了,但是他是東道主,不可能提前離席,那麽就隻能暗示手下的人就此收手。

難怪京城裏傳出來的消息都說葉傾城看著溫和無害,實則是個最棘手不過的刺頭,眼下看來其他人說的沒錯,這果然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說起來今日本王初到南疆軍營,諸位都是南疆軍營裏的頂梁柱,往後若是有什麽事情,諸位可直接跟本王回稟,不過若不是什麽大事,回稟給王妃也是一樣的!”

皇甫曄放下手中的酒樽,剛剛葉傾城的行徑他都看在眼中,其實若不是如今形勢未明,他是絕對不允許葉傾城這樣做的。

但是鎮南公都已經先打壓了葉琛了,不能不給葉傾城一個機會警示鎮南公,不然葉琛和葉文彬接下來恐怕在南疆戰場上連手腳都施展不開的。

果不其然,皇甫曄話音一落,聶醇率先反對。

“王爺,南疆的事情以往都是回稟給國公爺的,如今王爺接手了,咱們回稟給王爺也是應該的,可王妃乃是一介女流之輩,王爺確定軍中大事要回稟給王妃?”

皇甫曄原本就十分不喜歡旁人小瞧葉傾城,尤其是聶醇竟然拿葉傾城是一介女子的身份說事,皇甫曄臉上就更加不好看。

“以聶副將所言,那聶副將以為除了本王和王妃,這裏還有誰有資格聽,是鎮南公嗎?”

聶醇很想當著皇甫曄的麵說是,可是皇甫曄臉上的神色難看,聶醇絲毫不擔心若是自己真的說是皇甫曄會立刻發怒。

“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末將的意思是以前這些事情都是直接回稟給鎮南公,眼下要回稟給王爺,末將擔心一時半會兒的適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