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安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好的說辭就這樣被昭武帝一句話打回了原型,想到剛剛在婚房裏皇甫恂和葉傾城齊齊指正鄔雲蕾並不是夏雨嫣,皇甫安目光一沉,便將槍口對準了葉傾城和皇甫恂。

“是他們!是葉傾城和皇甫恂,是他們二人一起嫁禍我的,皇甫曄,還有你,你也逃不了!”

昭武帝的怒氣讓皇甫安沒來由的一慌,不說昭武帝這會兒提起已經歿了多年的陳嬪,昭武帝一改往日的寬容,這般的疾言厲色才是壓死皇甫安的最後一根稻草。

“皇兄,若你真喜歡屋裏的那個女人,你隻管開口,臣弟這裏有什麽你看的上的定然會拱手贈送,可你何必……何必毀了臣弟唯一的大婚,竟連臣弟的婚房都不放過?”

皇甫恂話裏帶著明顯的哀傷,聽得在場的人不由心中一怔,對比著皇甫安的隨意攀咬,皇甫安的話便顯得愈發大度。

“聽聽,你聽聽,老六雖然人比你小,可老六比你懂事多了,你如今連你六弟都比不上,難道他還有必要在自己王府裏陷害你,還是在他大婚的婚房裏?”

昭武帝怒的又踹了皇甫安一腳,隨後便伸出手指來指著葉傾城,怒神指責皇甫安。

“襄王妃從進府後就一直幫襯這老六打理婚事,忙前忙後的這大半個府裏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你倒是仔細說一說,說說他們是何時陷害你的,又是何時誣陷你的?”

昭武帝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竟像是被抽幹了一般,好在皇甫曄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扶住了昭武帝。

“父皇,您保重龍體,若是撐不住,您先去歇息一會兒,稍事休息後再說吧!”

昭武帝一聽皇甫曄的話,心裏頓時十分受用,他冷哼一聲:“還是有個知事的,朕以為你們都糊塗了!”

“請父皇做主,兒臣能不能洗刷身上的冤屈,與六弟之間的兄弟情能不能繼續維持下去,全在父皇一念之間啊!”

皇甫安繼續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頭請求昭武帝做主。

因為他心裏明白,一旦昭武帝聽從皇甫曄的建議去歇息了,恐怕他身上的冤屈就再也沒機會洗刷了。

“民女請皇上做主,請皇上為民女正一正清白!”

皇甫安的話音剛落,鄔雲蕾素白著一張臉,披散著發絲,哭的梨花帶雨的在昭武帝麵前跪了下來。

相比皇甫安的咄咄逼人,鄔雲蕾的梨花帶雨顯然更能打動人。

昭武帝瞥了一眼鄔雲蕾,沉聲開口:“你是誰?你又有什麽冤屈要朕做主?”

鄔雲蕾是個聰明的女子,她一聽昭武帝的話,就明白了昭武帝話裏的意思,當即便擦了把淚,細細將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向昭武帝言明。

“回皇上的話,民女賤名喚做鄔雲蕾,是鄔家的嫡女,一早成王殿下在府裏跟民女的爹爹說話,民女無意間闖入爹爹的書房去送參湯,就這樣與成王殿下相識……”

“朕可沒功夫聽你這不痛不癢的相識相逢,給朕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