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的話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皇甫安的臉上,緊跟著,昭武帝的目光也宛如實質,如刀子一般狠狠淩遲著皇甫安。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們兩個,都給朕解釋清楚!”

昭武帝一雙眼睛通紅,看著皇甫安和鄔雲蕾的目光明顯不善,但心思飛轉之際,昭武帝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德妃,你帶人先去安撫夏氏,至於這個孽畜,交給朕吧!”

話音甫落,便聽到了屋裏有疑惑的聲音響起:“咦,床上的人不是定國公府的大小姐,這人又是誰?”

說話的人是葉傾城,順著葉傾城的話,眾人都將目光落在鄔雲蕾的身上,隻見皇甫恂跟著點了點頭。

“父皇,這人不是定國公府的大小姐,兒臣曾在皇兄府上見過她,她分明不是夏小姐!”

昭武帝聽葉傾城和皇甫恂都說床上的人兒不是定國公府的夏雨嫣,當下臉色便愈發難看,看向皇甫安時,自然愈發不善。

“看看你做的好事,有娘生無娘教的東西!你看你都做了些什麽事!即便是你跟這丫頭有私情,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占了你六弟的婚房!你這個混賬東西!”

昭武帝那一聲‘有娘生無娘教’就像是一柄利刃狠狠戳在皇甫安心裏最柔軟的地方,這麽久以來,他出了賴以仰仗的皇子身份之外,他心裏唯一的慰藉就是出人頭地後,他要將他母妃的排位光明正大的擺在明麵上祭拜!

可昭武帝的這一番話頓時將他打回原形,他恍然間覺得即便是自己恢複了皇子的身份,但跟自己的父皇和兄弟們差距依然是如此的明顯。

“德妃,朕先帶著這個逆子出去,回頭你帶著床上這個女人一起過來,今日不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朕如何跟老六交代!”

葉傾城臨去時,朝鄔雲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原本蔫蔫的鄔雲蕾頓時便心中警鈴大作,當時她的腦海裏便明白了什麽,當即就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直到隨著一行人離去時,葉傾城嘴角嘲諷的笑容依舊沒有收起,以她對鄔雲蕾的了解,鄔雲蕾怎麽可能坐以待斃?

反觀皇甫安,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動,看他的神色,葉傾城知道他這會兒一定十分著急,著急於想要從此事中摘除幹淨。

可以昭武帝多疑的性子,隻怕皇甫安越是急著將自己摘出去,便會讓昭武帝愈發疑心!

後院的垂花廳裏,昭武帝怒氣騰騰的坐了下來,隨後便一腳踹在皇甫安的身上。

“你這個逆子,你看看你今日做的好事,這就是你身為長兄做的事情?”

皇甫安冷不丁的被昭武帝一腳踹的不穩,踉蹌了一下,皇甫安便跪在了地上。

“請父皇恕罪,兒臣是真的不知怎麽會在六弟的婚房裏,更不知道為何會……父皇,這明顯的是有人要嫁禍兒臣啊,請父皇替兒臣做主!”

“嫁禍?陷害?”昭武帝的聲音裏明顯怒的生笑,“皇甫安,還有什麽荒謬的詞兒,你一次性說出來,免得汙了朕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