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裏,皇甫安來回不安的走著,他站在內院跟外院交界的地方,眼瞧著內院那邊久久沒有傳來皇甫恂的身影,皇甫安便焦急的張望著。

正好有內院的丫鬟從裏麵急匆匆的出來,皇甫安便不顧身份的伸手一把抓住那丫鬟的手臂。

“你們王爺呢?本王找你們王爺有事,怎麽一直都找不到他人?”

那丫鬟奇怪的看了皇甫安一眼,隨後便矮了矮身:“回成王殿下的話,剛剛王爺不是跟新進門的王妃一起回洞房了嗎?興許這會兒王爺正在陪王妃呢,不知王爺尋我家王爺有什麽要事?若是不急的話,再等一會兒恐怕我家王爺就出來了!”

皇甫安一聽那丫鬟的話,臉上焦急的神色頓時便蕩然無存,隨後他放開了抓著丫鬟的手,露出平和的笑容來。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今日你們王爺成親是大事,別的事都是小事,既然你們王爺在婚房裏陪王妃,那本王也不好這會兒去打擾他們,我且再等一等吧!”

那丫鬟行了個禮,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麽,又再度開口。

“王爺,奴婢瞧著前院裏婚宴便要開始了,您先去用膳,一會兒我家王爺還要去婚宴上敬酒,王爺不愁碰不到我家王爺的。”

“難為你這般心細,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丫鬟當即便行了禮,快步離去。

看到那丫鬟遠去的背影,皇甫安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來,一想到皇甫恂往日在自己麵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皇甫安心裏便更加高興。

“過了今日,你這一張臉就要丟的滿京城都是了,連自己大婚的王妃都不認識,便急匆匆的入洞房……皇甫恂,你也不過如此嘛!”

皇甫安的話音剛落,隻見皇甫恂從後院的二門後轉了出來,看著皇甫安滿臉的喜色,皇甫恂沉聲開口:“皇兄,你在說什麽?什麽叫‘不過如此’,嗯?”

“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婚房裏嗎?你不是跟……你不是在陪你的王妃嗎?”

皇甫安語無倫次的問候讓皇甫恂的眼神越來越冷,然而皇甫恂卻不想跟他多做糾纏。

“我這會兒在哪裏應該不勞皇兄操心,隻是皇兄說我應該在婚房,我在陪王妃?皇兄是不是自己沒成親便糊塗了?才剛剛行了禮,臣弟還沒有急不可耐到丟下闔府的賓客去婚房陪王妃的地步!”

皇甫恂話裏的嘲諷之意如此明顯,聰明如皇甫安怎麽可能聽不明白?隻是聽明白是一回事,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另外一回事。

“臣弟若是記得不錯,當年皇兄在皇甫嵩身邊,可是親眼見證了皇甫嵩大婚的,難道當年皇甫嵩娶李氏的時候就是這般急不可耐入洞房的?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皇兄當年可是皇甫嵩身邊的大紅人呢,不如皇兄跟臣弟說道說道,也讓臣弟漲一漲見識?”

這番話皇甫恂一點都沒有給皇甫安留餘地,誰都知道皇甫安最在乎的就是旁人說他當年是皇甫嵩身邊的人,可皇甫恂絲毫沒有顧忌這一點,真可謂是打人直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