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恂一記眼刀子丟過去,許翰便再也不敢賣關子了,他一低頭,老老實實的將那日他蹲在成王府後院不遠處的那棵樹上看的熱鬧一字不漏的告訴了皇甫恂。

“王爺,您絕對猜不到,如今的成王府可是高手雲集,不僅有江湖人士,連那些道士和尚的都有,還有江湖郎中,巫醫、苗醫,算卦的、遊方的,隻有您想不到的,當真是齊全的很,齊全的很呐!”

許翰想起當時自己看到那一幕的時候,還暗中笑話了皇甫安許久,可自打剛剛聽到自家王爺說的話,心裏便一轉彎,頓時有些事情便開始明朗了起來。

“你是說成王府裏魚龍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

想清楚了這一點認知,皇甫恂的臉便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皇甫安若是無意於太子的位置,他何必大張旗鼓的弄來這麽多人放在府裏?他這分明就是心懷不軌!

“回殿下,當時屬下看到的就是這樣,不過另外一個院子裏還住了許多年幼的小女孩,有嬤嬤正在對那些小女孩教導規矩,因為隔得太遠,屬下聽不清她們都說了些什麽,不過奇怪的是那些小女孩都十分聽話,從始至終都是低眉順眼的……”

許翰說到這裏的時候,眼中的疑惑愈發分明,皇甫安不過是一個王爺,也不知道他搗鼓這些到底要做什麽,但他既然看到了,還是一起回稟給皇甫恂比較合適。

“那你是不是還看到有些舞姬,還有會彈琴的,會琵琶的?”

皇甫恂問這話的時候,嘴角明顯帶了幾分嘲諷,皇甫安既然這麽不安分,那麽他絕對不會在一棵樹上吊死。

許翰一聽皇甫恂的問話,一雙眼睛怪異的看著他:“殿下,當時您也在成王府?還是您也躲在其他的地方打探?您怎麽知道還有這些?”

皇甫恂丟了個白眼給許翰,沒想到許翰看到的與皇甫恂想的一般無二,想到這裏,皇甫恂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皇甫安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他這麽大張旗鼓的往宮裏安插他的人,難道就不怕父皇發現了嗎?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

那些舞姬毋庸置疑就是皇甫安打算送進宮的,即便是不能送進宮,到時候送去京城的青.樓楚館,再經由青.樓楚館送到京中達官貴人府上或者是留下,都是十分好用的棋子,看來皇甫安不僅是不安分這麽簡單,他的野心恐怕也不小呢!

“許翰,本王交代你一個任務,此事既然被你發現了,那麽你自己想法子,將此事引給沈蕭,讓沈蕭也發現成王府的異狀,明白了嗎?”

這樣的事情皇甫安不能自己出麵去首告皇甫安,但他也不會讓皇甫安就此發展下去,因此最合適的辦法就是讓昭武帝的人發現,一旦昭武帝的人發現了,皇甫安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殿下,這事兒您既然知道了,為何不去告訴襄王殿下,不管怎麽說此事一旦您告訴了襄王殿下,襄王殿下便欠了你人情了!還有,成王府的事情您既然發現了,為何不自己去告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