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葉傾城的話隻是客氣話,皇甫曄一開口,洪銘和張太醫便放了心,畢竟他們夫婦一起說過的話,洪銘和張太醫絲便毫不擔心他們會在以後將此事拿出來說項。

洪銘忙收起心思,徑直往連城的寢殿裏走去,他沒忘記剛剛他在昭武帝麵前是如何承諾的,因此他現在是一刻都不想耽擱。

一旁的耳房裏,兩個宮女戰戰兢兢的站在玉墨麵前,隻見玉墨一雙淩厲的眼睛死死看著麵前的兩人。

“今日是我親自看到的,平日我沒有主意的時候,王爺和王妃沒有主意到的時候,你們兩個小蹄子到底是如何背著主子做下這等忘恩負義的事情的?”

玉墨看著麵前兩個宮女,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今日是她親眼所見,若不是她親眼看到兩個宮女在攪拌連城的藥,她絕對不可能相信竟有人膽大妄為到在這麽多人眼皮子底下動連城的藥!

“玉墨娘子,此事隻是你一人所見,紅口白牙的,你可不能誣賴我們,你說你看到我們動太子殿下的藥,有誰能夠證明?還有,我們可是東宮的宮女,難道我們會不希望太子殿下好?玉墨娘子可別仗著自己是襄王府得力的婢女就在東宮裏耀武揚威,這裏是東宮,可不是襄王府,玉墨娘子要耍威風,可別找錯了地兒!”

其中一個個兒高些的臉上憤憤不平,她轉了轉眼珠子,便揚起頭來大聲辯解著。

玉墨被這個宮女的話氣笑了,她們兩個鬼鬼祟祟的當著玉墨的麵攪拌連城的藥,這是她親眼所見,沒想到這兩個膽大妄為的宮女竟然還百般抵賴!

“嗬,這是東宮,那我這個王府的婢女是不是還要向二位行禮問安?還是說二位是東宮的婢女,做了背棄主子的事情就可以忽略不計?”

在襄王府早已曆練出來的玉墨此刻渾身上下帶著幾分淩厲的氣勢,一步步逼近那兩個東宮宮女,隻見那兩個東宮宮女步步後退。

就在玉墨想要再往前去的時候,隻見那個個兒高些的順手從後麵的架子上取過一個熬藥的陶罐,狠狠朝玉墨的頭砸去。

玉墨驚恐的睜大雙眼,她以為這兩個宮女隻是膽子大,沒想到她們不僅膽子大而且竟如此毒辣,甚至是想要殺她滅口。

“砰”的一聲,玉墨緊閉雙眼,即便是她被她們傷了也不打緊,因為這陶罐一響,王爺和王妃勢必會因此驚動,她們想要再逃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然而玉墨沒有如期等到頭上的疼痛,她下意識的抬起頭時,便見到頭上一隻穿著深綠色的胡服的手臂堪堪護住自己的頭,而那手臂上的血正在滴滴落下。

玉墨記得這胡服袖口上的卷草紋正是出自自己的手筆,她順著手臂看過去,果然見到了滿臉寒色的暗夜。

“暗夜,她們二人擅自動太子殿下的藥,被我撞到了,沒想到她們不承認也就罷了,竟還妄想著殺人滅口!暗夜,你先看著她們兩人,我去回稟王爺王妃後再去給你包紮傷口,你等著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