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琪看葉傾城一臉茫然的神色,便將葉傾城和皇甫曄從蜀中回來時,暗靈執意前來請安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葉傾城。

眼瞧著葉傾城的臉色一寸一寸的黯了下去,葉琪暗自後悔不該將此事告訴王妃的,不管是誰,恐怕都不能容忍有人覬覦自己的夫君,王妃自然也不會例外。

“難怪玉墨如今提起暗夜時,會是這樣一副神色,玉墨性子執拗,遠比你我想的更為嚴重,眼下她心裏定然因此而厭惡暗夜,難怪她如今連提起他都不願意……”

“我不過去安排婆子們給王妃準備沐浴的香湯,一眨眼的功夫不在,王妃就跟葉琪咬起耳朵來了。怎麽,還有事要瞞著我嗎?不如說出來我們一同樂一樂?”

這樣的事情葉傾城怎會讓玉墨知道,她笑著打了個哈哈,隨後便睨了葉琪一眼。

“葉琪擔心你出去了沒人跟我說話,我這兒會覺得憋悶,這才進來陪我說笑,你想到哪裏去了?”

葉傾城這番說辭連她自己都不信,更何況是玉墨?隻是玉墨本就不是多事的人,她見葉傾城有意息事寧人,便就此撇過不提。

“好了,葉琪,你去忙你的吧,我這裏服侍王妃去沐浴,王妃今日要早些歇息,你在外間好好收著罷!”

這幾年陪在葉傾城身邊,玉墨自然練就一身利落的氣勢,這股子架勢連葉琪都不敢反駁,當下葉琪扮了個鬼臉,便大步走了出去。

淨房裏,溫熱的誰氤氳著水霧,殷紅的花瓣飄在水上散發出馥鬱的芬芳,葉傾城除去衣衫,慢慢浸入溫熱的水中,頓時舒服的直歎氣。

玉墨在一旁替葉傾城擦背,主仆二人一時無話,隻聽得見葉傾城拘起流水時嘩啦啦的水聲。

“玉墨,你何必這般固執?暗夜與暗靈是王爺尋來的同一批暗衛,暗夜肯幫暗靈,那是他們相識多年的情分,你當真不必在意。若你因暗靈而疏遠暗夜,著實不值。”

在溫熱的香湯的浸泡下,葉傾城如玉般的肌膚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她輕輕靠在浴桶上,享受的閉著眼,勸導著玉墨。

“奴婢並不是因為暗靈而疏遠暗夜的,奴婢隻是覺得跟他有緣無分,他有他想要保護的情誼,奴婢有奴婢要守護的本分,隻是不相為謀罷了,跟旁人沒有一丁點的關係的。”

玉墨伸手試了試水溫,隨後便將一塊幹淨的櫛巾遞給了葉傾城:“冬日夜涼,王妃還是少泡一會兒,快起來吧,仔細一會兒著了風寒。”

玉墨自問已將話說到這個地步,葉傾城自然不好再勉強什麽,當即便隻能從善如流的起身擦去身上的水珠,披了件十分清爽的褻衣,再外罩了件厚實的鬥篷,這才往她的雕花大床走去。

“王妃,此事您以後都不要再操心了,奴婢自己的事情,您還是交給奴婢自己去決定和處理吧,時辰已經不早了,您快睡吧!”

玉墨的話,葉傾城心裏不是不清楚,可她作為一個局外人,尚且能全勸玉墨,若此事發生在她的身上,又會如何,她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