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不用看也知道玉墨臉上這會兒滿是落寞的神色,想起剛剛入王府的那一年,玉墨與暗夜眼瞧著也是一雙璧人,隻是不知為何到了如今,他們之間竟已冷淡如斯了。

“你是通透的人,對於暗夜你比我更了解,我雖說是你的主子,可咱們自小一起長大,情分與旁人不同,你若是受了什麽委屈,隻管告訴我,我必會為你做主。隻是感情一事,旁人是幫不了的,你明白嗎?”

“王妃對奴婢的好,奴婢都知道,隻是這世上感情一事向來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奴婢隻求王妃讓奴婢好好在您身邊服侍您,至於其他的……還請王妃不要強人所難!”

玉墨說完這話,就轉身去放置從葉傾城頭上取下來的簪環首飾了,在葉傾城看不到的地方,玉墨強自將眼中的淚水生生逼退了回去。

曾幾何時,她也以為暗夜會是她的良人,可他終歸是不在乎她的,她又何必自欺欺人?

“怎麽了?還紅上眼睛了?”

饒是玉墨掩飾的再好,可她泛紅的眼眶卻還是被葉傾城輕而易舉的發現了。

“王妃如今忙成這樣,還能關心奴婢,奴婢感動……讓王妃見笑了!”

玉墨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不管葉傾城心裏怎麽想,她隻能這樣說,暗夜背著他們悄悄放走暗靈的事情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是嗎?我素日裏很少關心你嗎?似乎往日也是這般,為何卻不見你這樣感動?還是說人隻是在晚上才會更容易被感動一些?”

葉傾城自顧自的嘀咕著,玉墨知道她是個心細如塵的人,當即便借口去催沐浴的香湯,大步走了出去。

“王妃,玉墨姐姐這是怎麽了?好好兒的,怎麽哭著跑出去了?”

玉墨前腳才剛剛走出去,葉琪便滿臉詫異的走了進來,她人雖走了進來,可目光卻緊盯著門簾外,一臉不解的回頭看著葉傾城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不過是剛剛跟她閑話了幾句她和暗夜,也沒有說別的啊……”

葉傾城也十分納罕,這哪裏是她素日裏熟悉的玉墨,難不成她真的有什麽事情瞞著她不成?

聽了葉傾城的話,葉琪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來:“王妃今日不說,我還沒想到呢,玉墨姐姐與暗夜似乎有許久不曾說過話了。往日他們雖也甚少說話,可玉墨姐姐看到暗夜絕對不會故意不見的……”

葉傾城敏感的從葉琪口中發現了什麽,她身邊的人她清楚,絕對不是無理取鬧的人,眼下看來,倒真是她越怕什麽越來什麽了。

“是嗎?竟還有這樣的事情?難不成是他們鬧了什麽別扭不成?還是說是暗夜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

葉琪仔細想著,她伸手不自覺得扯著垂在臉頰邊的一縷發絲,隨後雙眼一亮,便開了口。

“我思來想去,若說玉墨姐姐跟暗夜生了什麽不快,怕是隻有暗靈那一樁事了,除卻此事,我實在是想不出玉墨姐姐有什麽地方好跟暗夜生氣的!”

葉傾城狐疑,暗靈此人她是記得的,隻是玉墨和暗夜的事情,怎麽還牽扯到了暗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