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曄跟在葉傾城的身後她自然是清楚的,隻是一想到皇甫曄要再度離京,擔心、害怕和恐懼便齊齊湧上心頭。

上一回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葉傾城回頭看了一眼皇甫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最終隻得愣愣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自顧自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葉傾城和皇甫曄一路從前院走回後院時,二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大好,一路走來,周圍的丫頭婆子們都極有眼色的離開,屋裏頓時就隻剩下玉墨一個人服侍了。

看著葉傾城和皇甫曄欲言又止的樣子,玉墨正準備離去的時候,葉傾城伸手拉住了她。

“你出去做什麽?你又不是外人,你走了誰來服侍我?”

皇甫曄見葉傾城肯說話,心裏的擔心頓時便去了不少,隻要她肯說話,皇甫曄便有法子。

“是啊,玉墨,你不是外人,你是王妃的左膀右臂,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你就在此處好好侍奉王妃吧,不必出去!”

得了兩個主子的吩咐,玉墨忙屈了屈膝:“是,奴婢知道了。”

“傾城,我知道此事先斬後奏是我的錯,可是我暫時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父皇答應我,此次我去天庸關時可以帶著刑部尚書張皓,有他跟著,不愁嶽父的清白不能洗刷。”

皇甫曄忙將自己一開始考慮去天庸關的原因告訴了葉傾城,葉琛的事情始終是葉傾城最大的心病,若是葉琛的事情沒有得到解決,葉傾城就會一直都不安心,皇甫曄不忍心看到她終日惶恐不安,因此他才會死死抓住這樣的一個機會。

“張皓?你是說你此次前去天庸關會跟刑部尚書張皓一同前往?”

葉傾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若是皇甫曄單純的隻是想要去天庸關,他怎會帶上張皓?既然他特意提出了此事,想必真的如同他所說的一樣,他這一次去天庸關抵禦西琅人是假,真正的原因還是為了葉琛。

“你這般說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一個婦道人家,見識淺短,也不知道你這一次的安排到底是怎樣的,但你休想我因為此事便不與你計較。你如何安排是你的事情,但你先斬後奏便是不對!”

葉傾城沉著一張臉,始終沒有去看皇甫曄一眼,一想到皇甫曄三年前在靈州下落不明,葉傾城就覺得一顆心惶恐的厲害,說到底,她太害怕有朝一日會失去他了。

“還有,這樣危險的事情你連與我商量一聲都不肯,就應了父皇的旨意,難道你就不怕這場仗一打就是數年嗎?還是說你就是這樣小看西琅人的?”

對於西琅人,葉傾城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西琅人的凶狠和野蠻葉傾城都是在涼州時見識過的,此次皇甫曄獨自一人領兵前往,葉傾城怎可能不擔心?

“不是不是,我怎麽敢小看西琅人?西琅人個頂個的厲害,即便是我大郢最精銳的守在幽州北營的人,也未必能打贏西琅人,我一個從未領過兵真真正正的上過戰場的人,哪裏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