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聽著皇甫曄的話有些目瞪口呆,若說西琅人一早就計劃好了,那麽秦綰此次前來不管怎樣都是一條死路,西琅王既然肯下這樣大的本錢,定然不會隻著眼在涼州。

“眼下不會隻有涼州這一處了,若認真論起來,隻怕咱們大郢與涼州相接的幾個地方都會有危險……阿曄,涼州那邊送不進任何消息,我爹和大哥他們怎麽辦?”

恰在此時,暗夜匆匆往葉傾城的院子裏走來,還未走近,便著急問著玉墨:“王爺和王妃可在?我這裏有急事要回稟王爺和王妃!”

“進來吧,隔著屏風回話就是!”

皇甫曄與葉傾城相識一眼,而後便揚聲吩咐暗夜進來回話。

“王爺,不好了,剛剛從涼州傳來八百裏加急文書,說涼州城那邊葉將軍投了西琅,皇上大怒,今日早朝隻怕……”

葉傾城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皇甫曄,隨即便響起了葉傾城驚慌失措的聲音:“你說什麽……我爹……我爹他不可能背棄大郢的,大郢還有我娘和我大嫂三哥延哥兒他們,我爹和我大哥他們不可能不知輕重,怎麽會投了西琅?”

葉傾城的驚慌失措皇甫曄看在眼中,可涼州既然能送來八百裏加急,不管昭武帝信不信,這都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葉琛乃是大郢的國之棟梁,又鎮守涼州多年,此番涼州傳來八百裏加急文書,其中的緊要葉傾城怎會不明白?

想明白了這些道理,葉傾城一顆心入墜冰窖,她忙披起外衣,作勢就要下床,皇甫曄一把攔下了她。

“你先在府裏等著,我先去早朝,去看看父皇那裏是什麽態度再作打算,你先與三哥好生商議此事,不管結果如何,都要等到我下朝回來後再做打算,千萬不可擅自輕舉妄動,明白了嗎?”

“阿曄,你相信我,我爹和我大哥他們絕對不會背棄大郢的,這麽多年來他們在涼州都熬了過來,沒道理到了這個時候再出這樣昏聵的岔子的,你一定要在父皇麵前好生替我爹他們求情,千萬避讓父皇情急之下做出了什麽決斷來!”

自打認識葉傾城以來,皇甫曄頭一次見到葉傾城這般慌張失措的模樣,當下皇甫曄也跟著披了件外衣起身,而後寬慰著葉傾城。

“父親與父皇相交多年,即便是父皇此次不能全然信賴父親,也該知道以父親的為人不會輕易背棄大郢的,這事你放心,我會在一旁好生勸導的。”

葉琛的為人許多人都清楚,若是他有心背棄大郢,也不必等到如今了,西琅多少次許給葉琛高官厚祿,並曉以重利都被葉琛嚴詞拒絕,沒道理到了現在葉琛反倒背棄大郢。

“阿曄,此事事出突然,不僅你不相信,我何嚐不奇怪?我爹和大哥他們都不是這樣的人,我了解他們,他們是寧可戰死沙場也不會背棄大郢的,這封八百裏加急文書,我懷疑……我懷疑壓根就是誣告我爹和我大哥的,不然怎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呢,你不覺得未免太巧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