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曄一怔，當即便明白了過來，定是皇甫恂知道了襄王府的事情，所以才急匆匆的趕過來。
“嗯，有什麽事你快說吧，若是說跟靈歌有關的事情，就不用了，我與你嫂嫂已想明白了。若是別的，你說，我聽著就是了。”
皇甫恂沒想到皇甫曄拒絕的這般幹脆，當下便拱手行了一禮：“皇兄，靈歌的事情我也十分痛心，可此事已經發生了，咱們早已沒有了轉圜的餘地，您若還是不能消解這份難過，等臣弟安排好了秦綰的後事，便去幫你尋遍名醫，我就不信天下之大，不能尋著一名可以為靈歌診治的名醫來！”
“阿恂，你先去安頓秦綰的身後事吧，靈歌的事情我和你嫂嫂自會商議好的，至於其餘的，等靈歌的毒解了，我自會一一處置的，我這裏你不用擔心，自去忙你的吧！”
皇甫恂聽著皇甫曄明顯比以前生疏了一些的口氣，心中一片抽痛，想起皇甫曄之前說過的話，皇甫恂便再度開口。
“皇兄，此事的罪魁禍首原本是皇甫嵩，難道你連為靈歌報仇都不想了嗎？秦綰死在皇甫嵩手裏，若是不能親自替秦綰報仇，臣弟覺得對不住秦綰……”
皇甫曄抬頭看向皇甫恂，想起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想起皇甫嵩屢屢對自己和葉傾城做的事情，皇甫曄深深吸了口氣。
“靈歌的毒要解，府裏的仇要報，皇甫嵩的性命我自會親自去取，隻是我希望是在所有的事情都有一個結果的時候，而不是如今正在氣頭上。”
說完這些的時候，皇甫曄深深吸了口氣：“阿恂，你如今氣憤和憤恨皇兄豈會不知？隻是越是這個時候咱們越要冷靜下來，你明白嗎？”
“可是皇兄，不趁著如今咱們去找皇甫嵩報仇，難道還要給他機會，讓他有機會東山再起，再去報仇雪恨嗎？便是皇兄能等，可秦綰的大仇我要何時才能得報？皇甫嵩他一劍貫穿了秦綰的胸口，我看著秦綰羞憤的在我麵前倒了下去卻無能為力……”
皇甫恂回想著他見到的那一幕，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若換做是嫂嫂，我想皇兄此刻未必會坐得住，所以皇兄，替秦綰報仇，我一刻都等不了！”
皇甫曄看著皇甫恂滿臉的憤恨，那是一個人恨另一個人恨到極致才有的神色，皇甫曄不傻，自然明白那神色裏代表著什麽。
隻是他不能做到皇甫恂這般不管不顧，他已經讓葉傾城艱辛了三年，他做不到再置她於不管不顧。
“阿恂，你一刻都等不了，可你考慮過德妃娘娘的感受嗎？德妃娘娘如今年紀漸長，若是你有個什麽不好，你讓德妃娘娘怎麽辦？”
皇甫曄明白，皇甫恂這幾年雖說與德妃娘娘並不像從前那般親近了，可母子之間的情分還是在的，他怎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妃白發人送黑發人？
“阿恂，你如今已不再是年少人了，做任何事之前都要仔細想一想，便是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你身邊的人，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