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曄進去的時候,葉傾城一雙眼睛紅腫的似桃兒一般,皇甫曄心中鈍痛,卻依舊打起精神走上前去。

“這是怎麽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麽……怎麽這會兒眼睛竟紅腫成這樣了?可是靈歌這丫頭又讓你擔心了?”

葉傾城見來人是皇甫曄,忙將腮邊的淚水拭去,點了點頭承認皇甫曄的猜測與她難過的原因一致。

“我師父說靈歌中毒太嚴重,隻怕以後都要呆呆愣愣的了,可是靈歌她才三歲啊……”

皇甫曄上前抱住葉傾城,寬慰著她:“回頭我去找找玄老堂主,請他幫忙給梅神醫帶個口信,看看梅神醫是否有法子吧!何況即便是洪太醫束手無策,咱們還可以去找祁順的,說不定祁順那邊有法子呢?”

葉傾城一顆心這才略微落了地,可一想起靈歌,她的眼淚再度漫出眼眶,與此同時深深的自責不斷的將她緊緊纏繞。

“說起來,此事都怪我,若我昨晚沒有一味逞強去追皇甫嵩,我若稱職些守著靈歌和連城,若我能一早發現靈歌與往日的不同,也不至於讓靈歌落到這個境地……”

經過一番思慮後,葉傾城越想越覺得此事跟她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便陷入了死胡同裏,無論玉墨怎麽勸解都走不出來。

“傾城,此事並不是你一個人的錯,說起來,此事我錯的更多一些,當時我也在,可是我卻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子三人,不僅累的連城被項傑挾持,還連累靈歌中毒,若按照你這樣想,那我這個做父親的更是無法逃避其責了,難道我要以死謝罪嗎?”

皇甫曄將葉傾城的肩膀扳正過來,再看葉傾城臉上愧疚的神色,皇甫曄一臉正色繼續勸解葉傾城。

“此事既然已經發生,你我作為靈歌和連城的父王母妃自然後看護不力的責任,但當時場麵混亂,我們若是自私些,自然可保住兩個孩子無虞。當時在場的還有那麽多人,他們難道不無辜嗎?”

葉傾城聽了皇甫曄的勸道,一頭紮進皇甫曄懷中抽泣:“可他們終究是咱們的孩子,看著他們遭受這樣的罪,你我這一輩子都要愧對他們兄妹二人了……”

“歉疚自然是有的,但是連城和靈歌身為皇家宗嗣,這也是他們身為皇家子嗣應該承受的,皇室操戈向來就是家常便飯,咱們不能保護他們一輩子,他們早一些遭受這些,也能早些讓他們早些懂事。”

皇甫曄嘴上雖然這樣說,但他心裏怎能不心疼?連城和靈歌雖然自小在葉傾城身邊,可他們母子幾人這幾年來的辛酸他怎會不清楚?“他們兄妹二人雖說自小沒有在我身邊,但是一想起當日在巴蜀時初見你們母子,我便覺得心中愧疚不安。傾城,對不住的話說的再多也不能彌補我對你們母子的愧疚之情,此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結果的!”

聽了皇甫曄的話,葉傾城強忍住在眼圈中打轉的淚水,死死咬住嘴唇:“事與願違,當日的事情並非是你之過,你不必這樣……是我,是我沒能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