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皇甫嵩,因一早在莊子上殺了秦綰,後來又被皇甫恂手下的人追殺,好在莊子上機關重重,皇甫恂的人並沒有跟幾個上來,就被莊子裏的機關全部都收拾了。

陳安看著一臉憔悴的皇甫嵩,便如實回稟道:“殿下,咱們這座莊子已經被發現了,隻怕朝廷很快就要帶人來搜查了,眼下咱們是從密道裏逃走,還是要繼續留在京城?若是咱們繼續留下,隻怕朝廷很快就要對咱們動手了啊!”

從昨晚到現在,陳安的一顆心依舊惴惴不安,他謀劃了那麽久的刺殺,為何到了最後卻功虧一簣?

“我知道,隻是咱們逃走能逃到哪裏去?南襄我是不會再去的,西戎如今我也不便再上門了,難道……難道要我再去求西戎嗎?可如今慶平已經不在了,西戎怎可能再來幫我呢?”

皇甫嵩早已沒了進宮時的胸有成竹,此刻的他一夜之間如老了十歲一般,再也沒有半分昔日風華。

“殿下,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咱們手裏有銀子,西戎怎可能不幫您?再說了西戎不幫您,難不成他們還打算幫大郢朝廷不成?”

陳安長眉一挑,頗有些不解的看著皇甫嵩,他不明白為何明明此事皇甫嵩有那樣大好的局勢,可他為何卻總盯著麵前的利益而因小失大。

“陳安,你不了解淳於昊,從前他肯幫襯我一二全是因為慶平,如今慶平沒了,慶平的孩子又還小,淳於昊怎麽可能拿西戎的未來來幫我?”

這樣的事情皇甫嵩原本是不肯告訴陳安的,畢竟他一個天之驕子的皇子,卻被鄰國的人這般不放在眼裏,便是不說出來他都知道自己一張臉無處放。

“怎會這樣?當年淳於昊可不是這樣說的,當年若不是他同意與我們合作,怎麽可能那麽快娶到慶平郡主!”

陳安臉上罕見的顯出了幾分怒色來,而後見皇甫嵩正打量著他,這才忙將臉上的怒色收斂起來。

“你說……淳於昊當年肯與我們合作?陳安,這個‘我們’到底是誰?我怎麽不記得我與淳於昊有過什麽合作了?”

皇甫嵩緊緊盯著陳安的臉,見陳安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神色,當即便鐵青了一張臉。

此事不管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畢竟是陳安先瞞著他在先,他有權利去仔細過問。

陳安聽得皇甫嵩的問話,當即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將當年他與葉錦繡串謀的事情一股腦的和盤托出。

“你的意思是……當年你和葉錦繡一起合力算計了慶平,是你們算計的慶平嫁去西戎的,是不是?”

皇甫嵩臉上的神色讓人不寒而栗,畢竟他從未想到過有朝一日陳安會瞞著他在背後自作主張,更何況還是與葉錦繡合謀,算計慶平郡主!

“是,慶平郡主胸大無腦,半點城府都沒有,她留在大郢隻會是殿下的絆腳石,既幫不到殿下,還在一旁出亂子,屬下便想著索性將她送去西戎和親,必要時,也是殿下的一個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