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曄回府時,遠遠看到葉文俊口中念念叨叨,因隔得遠,他聽不太清楚葉文俊到底在念叨什麽,可見到葉文俊臉上的神色,皇甫曄便加快了往葉傾城院子裏去的步伐。

“王爺……駙馬這般急匆匆的,連您都沒看到,當真是失禮……”

魏炎跟在皇甫曄身後,眼瞧著與他們相隔一汪清泉的葉文俊,便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你沒見到駙馬臉色不好看嗎?定是駙馬邊走邊在想事情,你在本王這裏念叨什麽?本王跟駙馬乃是嫡親的內兄,你在這裏挑撥什麽?”

皇甫曄有些不悅的看了魏炎一眼,在他眼裏做下人就要有做下人的本分,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駙馬不僅是公主的夫君,更是王妃的兄長,這幾年本王不在府裏的時候,駙馬照看了王妃多少,難道還要本王提醒你嗎?再讓本王聽到有人說出對駙馬或者是將軍府的任何一個人不敬的話來,你們就自己去後麵練功場去領罰吧!”

魏炎一聽到是去練功場領罰,當既便臉色慘白,忙跟皇甫曄解釋。

“請王爺明鑒,奴才並沒有對駙馬不敬,隻是駙馬到底隻是公主的夫君,您是王爺,他見到了您行禮是應當……”

皇甫曄聽魏炎此刻還在說這樣的混賬話,當即便氣不打一處來:“本王說了這些,原來都是白說是不是?本王這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在這個王府,你們最尊敬的人一定要是王妃,不管是王妃的父母親還是她的兄長嫂嫂,你們都不許有半分無禮的行徑,明白了嗎?”

已將話說到這個份上,魏炎若是還不明白,這麽多年便是白白跟在皇甫曄身邊了。

“是……王爺的吩咐,奴才記住了!”

“好了,你回前院去吧,本王自己一個人去王妃院子裏就是了,若是暗夜回來了,讓他趕緊去王妃院子裏去見本王!”

皇甫曄一揮手,示意魏炎退下,而後仔細回想著剛剛一路上魏炎與他說的話,再聯想到剛剛葉文俊離去時的臉色,皇甫曄便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

坐在軟榻上的葉傾城聽見外麵的門簾被打起,也拿不準到底是誰進來了,便索性歪在軟榻上等候。

誰知屏風後麵卻轉出一張熟悉的臉來,葉傾城一笑便示意皇甫曄到她跟前來。

“聽說你今兒一上午可是忙得不得了,可都弄清楚了些什麽?這會兒便好好說給我聽一聽,如何?”

皇甫曄按照葉傾城的意思在她的軟榻邊上坐下,而後便長長舒了口氣:“今日早朝,果然如你昨兒想的那般慘烈,禦史們的彈劾的帖子雪片般紛至遝來,隻怕這幾日父皇那邊已是忙的手忙腳亂了……”

昭武帝那一頭忙的手忙腳亂是一早就既定的,隻是秦綰的事情,葉傾城拿不準皇甫曄是否知道,便不由得打探著。

“再手忙腳亂,皇上執政了這麽多年來,定是有章法可循,有舊例可依的,你們跟著慌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