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甫恂看向正在當中領舞的柳芊芊,神色晦暗不明,這個女人初次見他時,便心思不簡單,往後隻怕還要多防著她一些。

“剛剛瞧你似乎一直盯著柳美人……阿恂,柳美人現在是父皇的嬪妃,你我還要喚她一聲庶母,有些事你千萬糊塗不得啊!”

剛剛皇甫恂看柳芊芊時,皇甫曄在一旁看的真真的,那目光絕對不是頭一次相見時會有的神情。

皇甫恂聽了皇甫曄的話,啼笑皆非的看了皇甫曄一眼:“難道在皇兄眼裏,阿恂就是這樣隨意的人?那位柳美人……隻怕是個不簡單的,皇兄往後也要多注意一些才好,千萬別被她鑽了空子,此人心機城府之深,絕非普通女子可比擬的!”

“哦?竟有此事?”

皇甫曄吃驚的看了殿中領著一眾舞姬退下的柳芊芊,正好柳芊芊的目光也落在皇甫曄和皇甫恂這一桌,見皇甫曄正好看著她,柳芊芊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來。

“此事委實丟人,皇兄還是不要多問了,不然臣弟當真是要無地自容了!”皇甫恂搖了搖頭,太液池的事情昭武帝既然沒有追究,便表示他不願提及此事,那麽皇甫恂自然不敢聲張。

皇甫曄了然點了點頭:“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好強人所難。不過誠如你所說,這位柳美人隻怕當真是來者不善,她早已在甘泉宮當著我與你嫂嫂的麵給連城和靈歌難堪了,隻怕我和你嫂嫂難逃此劫了……”

皇甫恂聽了皇甫曄的話,當即便氣的臉色慘白:“她一個剛剛晉封的美人,沒想到竟然這般不安分,是誰給了她熊心豹子膽,連著咱們兩位皇子她都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得罪,也不知她背後的靠山到底是誰!”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皇甫曄聽到皇甫恂此話時,當即便抬頭向昭武帝看去,隻是昭武帝正顧著跟西琅使臣說話,壓根沒有注意到皇甫曄打量的目光。

“阿恂,此事不是你我能置喙的,不管怎麽說,她如今是父皇恩寵優渥的嬪妃,你我是已經封王的皇子,我們即便是要防著她,也不能放在明麵上,不然父皇的顏麵往哪裏擱?”

皇甫曄到底還是比皇甫恂年長一些,思慮事情自然要更為周全一些,皇甫恂考慮不到的事情,他必須要提前想到。

“可是皇兄,難道咱們要眼睜睜看著那個柳美人囂張跋扈嗎?她如今不過是一個美人,就敢這樣對你我,他日若是她能有機會封妃,這京城哪裏還有你我的立足之地?你我身為人子顧念父皇的顏麵固然要緊,可也得看對方是誰!”

這下輪到皇甫曄愕然了,皇甫恂的這一番話皇甫曄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隻是對於柳芊芊,派去查她底細的人還未回京,他不會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阿恂,你在幽州待了三年,委實不易。幽州那等苦寒之地你都熬過來了,如今不過是讓在略忍讓一些,又有何不可,難道還會讓你一直吃了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