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葉府就像是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前幾日因為新夫人誕下小女兒而滿臉的喜氣洋洋的葉瑜,一連告假數日,朝中的禦史們便齊齊上奏葉瑜無法治家和教導子女,更無法為昭武帝分憂解難,請求昭武帝撤了葉瑜的官職。

“阿曄,這一回,你的動作倒是不錯嘛,不過這次沒有將皇甫嵩拉出來,當真是遺憾的很,如今葉錦繡已被關竟大牢了,還不知道皇甫嵩何時才會露麵呢!”

葉傾城躺在床上,無不遺憾的開口說道,說起來,此事雖然讓葉錦繡遲了些苦頭,也讓葉瑜臉上難看了些,可說到底,離她原本的打算還有些遠。

皇甫曄卻不這樣以為,他伸手將茶盞裏的水用茶匙舀了喂給葉傾城,而後便與她說道:“你以為皇甫嵩很傻?他當時從水仙庵出來後便甩掉了所有跟著他的人,連咱們派出去的暗衛都跟丟了,更何況其他人?”

“你如今傷勢未愈,你好好養傷吧,這些事情都不必勞你費心,我自然會打點的妥妥當當的!”

葉傾城回之一笑:“我如今確實該好好養傷的,這樣日日躺著,當真讓人難受。隻一點,你對付葉瑜便對付葉瑜,斷不要牽扯到葉家其他族人了。”

畢竟她是葉家的女兒,這時候她斷不可能自斷根基的,不然牽扯到了葉家其他族人,保不齊會將征西大將軍府牽扯進去。

“我知道,我不會讓人打葉家其他族人的主意的,至於葉瑜那一脈……如今是該算一算從前的舊賬了!”

皇甫曄至今依舊記得葉家分家時,葉家大房跟征西大將軍府的人鬧得有多疆,如今有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有豈會輕易放棄?

葉傾城忽然想起前一日晚上洪銘說過的話,囁嚅了片刻,便小聲叮囑著皇甫曄。

“洪太醫說今晚玉墨要替我換藥,你晚間便晚些回來吧……”

皇甫曄皺了眉:“為何要晚些時候回來?我早些回來,便能親自替你換藥了,玉墨為你換藥,哪裏有我親自做的順手?”

葉傾城聞言,臉上便有些難為情,雖說他們如今已是夫妻,夫妻之間做這些事情原本也是正常的,可是這樣一來,她身上的傷便要在他麵前展露無疑了!

“我會輕一點的,斷不會弄疼你,你看我這幾日日日守在你身邊照顧你,不也是將你照顧的十分妥當嗎?”

皇甫曄固執的對葉傾城說著,他的妻子,自然是該他親自照顧的,更何況這幾年他不在她的身邊,如今但凡能為她做的,他不想假手於人。

葉傾城很想告訴他這不是一回事,可這中間的差別她一時並沒有找到合適的措辭,當下便吞了口水,幽幽說教。

“我自然知道你親自照顧我照顧的十分妥當,任何人都比不得你親自照顧的貼心,但是……你若見了我這滿身的傷疤……會嚇到你的,還是讓玉墨來吧!”

葉傾城已經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了,皇甫曄自然明白她沒說完的是什麽了。

“正是因為你這滿身的傷疤,我才要親自為你上藥,也好時時提醒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將你傷成這樣,有了這樣的教訓,我往後也能更悉心些!”